哦,忘记吃抑制剂了。
忍矜蓦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发情期的后遗症又卷土重来,他的身体一阵一阵发麻,眼前却是抱着他睡觉的尹故,他突然浑身绷紧,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挣扎着从尹故的怀里爬出来,忍住发情期喵喵叫唤的冲动,迅速离开这个房间去翻药。
身上一阵一阵的莫名冲动,吃下药的他摊在椅子上摊成一张猫饼,过了二十分钟,身上的热意才被药性压下去。
尹故觉得自己抱了个大暖炉,暖炉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然后暖炉就咻的一下自己跑掉了。
终于凉快了。
第二天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估计忍矜醒了发现自己又占他便宜就跑走了。
尹故开始思考起自己的真实想法来。
肯定是喜欢忍矜的,对人形的他,喜欢他的脸和身子,还喜欢他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有把她怎么办的样子,一句话就是挺想睡的。对于猫形的他,喜欢他的毛毛,喜欢他的手感,一句话就是也挺想睡的。
喔,我想睡他。
好像也并不惊讶自己能得出这个结论。
如果真去把他给睡了会怎么样呢?
先考虑一下怎么才能睡到他吧,这样比较实际。
她在打怪升级然后霸王硬上弓和学小姐妹的套路两个选项里来回徘徊了一会,觉得两个都不是很靠谱,第一个选项毕竟有种族差异,很有可能这辈子都打不过他,第二个选项他看起来虽然很多人追,但总体而言是二愣子,从他逛街让她拎袋子等等直男行为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直男等级几乎是接近直男界天花板的存在,且自己这糙老爷们学不来那一套。
于是起床睁眼的时间就在思考怎么睡到忍矜的过程中度过了。
当然结果是无果。
她头秃地挠了挠脑袋,打着哈切爬起来洗漱穿戴整齐下楼。
今天他没来给她梳头,可能又发情期虚弱了吧。
等等,发情期?
前两天看他耳朵缩回去,且愿意来给她吹头发,以为他已经过了发情期。尹故匆匆走了两步,果然看见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忍矜,她后知后觉地想,昨天是不是不小心撩到他了?难道是自己梦里摸了他的屁股让他感觉到了男女大防?
她有些懵地坐下来:“早上好啊…………忍矜。”
她觉得自己既然要追人家,称呼肯定就不能那么卑躬屈膝,叫阿矜总觉得像是他的粉丝,叫名字就很好,没听什么人直呼她名字。
原谅她这个直女,能细心地更改称呼已经是她直女人生中的一大飞跃。
忍矜今天面色很是苍白,也不知道没长血管的他们是怎么在脸上显示出苍白这种颜色的。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改了称呼,反而像是烫到了一样缩了缩手指,心虚地没看她的眼睛。
尹故更好奇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自己偷偷占他便宜吗?他心虚什么?
管家笑眯眯地端上了全素三明治。
尹故如今不需要靠做饭还债,只需要坐着当个会吃饭的花瓶,让大佬看着提高提高食欲,而且大佬好像也并不急着让她还债,她非常心安理得地将方法教给了管家,让管家代劳。
但她现在想得更多了,她得多挣些,以后争取把美人娶回家。
尹故三两下吃掉了三明治,看忍矜依然秀气地像个小姑娘,斯文地啃着面包,觉得自己可真是粗鲁………然后继续吭哧吭哧地啃,并不愿意为大美人更改自己的进食姿势。
她唾弃了自己一声:就算到时候追不到也是你活该。
忍矜依然拉着她的手穿过植物大战僵尸地界把她送到校门口,一旦心思多起来,摸他的手都不觉得是在占他的便宜,也不觉得是父女感情的证明,只觉得自己正在践行着追美人的套路。
但走了一路她才发现,好像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任何变化,该吃吃该喝喝,该牵手牵手,曾经自己甚至都和他表白过。
她大脑的单细胞区域开始疯狂地运动起来:喔,我一直都在追他啊。
走到校门口,她深深感觉到自己大脑单细胞区域深深的疲惫,似乎那唯一一颗属于爱情的细胞都要就此死翘翘。
于是她安抚住濒死的最后一颗细胞,并且大方地给它放了个假。
还追啥?
反正没什么区别。
她中气十足地挥手:“大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