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经是四日以前了,自从大婚以来,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可非常时期,容喜除了要采绿去打探几次外头情况,多数时候,还是听太子的话待在箫笙殿中,也幸好还有淳哥儿和萱姐儿两个孩子,让她不会感到太无聊。
至于睡好睡不好,横竖容喜早上空闲的很,多的是时间可以休息。
可神奇的却是昨日,她几乎一沾到床榻,眼皮一闭就睡了过去。
只是到了半夜,依稀感觉有人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带着外头泛着寒意的冰冷,让容喜浑身一颤,险些就要睁眼。
可大抵是太累了,试了几次都不成后,她索性也不管了,就放任那只大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游移着,麻麻痒痒的。
"嗯"
容喜不耐烦的嘟囊了声。
大手随之离开,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个微凉,有些干燥,有些粗糙的东西,磨上了柔软的耳际。
"不"
"真是几日不见,就忘了孤吗"依稀间,似有男声在耳边荡漾。"夭夭可真是坏。"容喜下意识的就想反驳。
不过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很快忘了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孤很爱很爱你,所以,你一定要等孤回来,知道不"容喜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应声。
只记得昨日醒来,男人的温言软语言犹在耳,可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知道那是太子。
太子的气味,哪怕眼睛被遮住耳朵被捂住,她也不会认错。
然而招来当日守夜的采绿询问后,对方却是愣了下。"娘娘说的是太子殿下可昨日奴婢守着前殿,并没有任何人来过啊"容喜是相信采绿的话的。
大概这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心里,与她的喜怒哀乐系在了一起。
可今日听皇后这样一说,容喜才知道,昨夜,并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太子真的来过。
认知到这个事实,容喜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可她还是对着皇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殿下他离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这时机点离宫,且看皇后的样子,明显不是经过通报的,无疑是一步险棋,更不用说眼下太子还是在被禁足的状态。
不过这也间接说明了,此次太子离宫,显然是必要之事,而且,应该很是仓促,不然不至于连和自己说一声也没有,就只是在夜里轻声道别。
想到这里,容喜双唇紧抿,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用力的握紧。
皇后见她这样子,只是叹了口气。"本宫也不知道。"这答案倒是出乎容喜意料。
"儿大不由娘啊"皇后苦笑。"本宫昨日熄灯不久,太子便夜探凤栖殿,告诉本宫有要事非出宫一趟,短则三四天长则七八天,宫中事物都已安排妥当,唯独放心不下怀孕中的妻子,要本宫多费心照料。"皇后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容喜品了品其中的意思,不知怎地,总觉得有几分难为情,还有甜滋滋的。
不过就连皇后也不知原因,想来这次出宫,定然是十分重要且紧急的事吧。
容喜这么想,就觉得肚子里本来一抽一抽的疼,似乎也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