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生茶楼……”
张百忍思索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意思。好半响，他抿了一口茶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好名字。”
老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看他的反应，但老人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又说：
“这个名字，已经流传了400多年。到了我们这一代，它的意思模糊不清，谁也不知道茶楼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据说，它曾经代表了一个时代――”
“苦生时间。”
张百忍依旧没有动静，仿佛只是一个听客，安安静静的听着老人讲故事。
老人说：“苦生时间，一直持续了150多年。那个时代根据野史记载，既是这几千年来最困苦的时间，也是天骄最多的时候。据传言，当时有无数的天才出现，也有无数的天才死亡，活到如今的，至少也是江湖大佬。”
例如，凌云霄，叶凉等。
张百忍默默地把这一句话补充上去，再然后就不多想了。
很多时候，他宁可动手也不动脑。
这都是天庭那群家伙害的！张某人立刻甩锅，都怪他们，如果不是他们那么废柴，他才不会落到这样的处境！
对，都是他们的错！
天庭那些正在摆弄花花草草的神仙们，可不知道自家陛下又把一顶黑锅扣他们头上了。
他们只觉得背后一凉，然后就没然后了，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顺便三五成群的商量下一期神仙报刊什么时候出。
甩锅成功的某玉帝毫无负罪感，脸皮厚到连良心都没感觉。
……哦，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这玩意。
老人又唠唠叨叨的说了一些话，张百忍听见其他的声音，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茶楼内部的表演台上。
“开始了？”
张百忍嘀咕一声。
只听前奏响起，他勾了勾嘴角。难怪小二说他不会喜欢听，原来是因为……
一名脸上扑着，妆容夸张，衣着艳丽的……男子出现在台上，声音尖细，并且语调拉长，使得他的音量能传播在整座茶楼里。
――这根本就是戏剧！
“咿呀――诶呀呀呀――咦――”
一般只有老人喜欢看戏听戏，年轻人或者是年纪稍小的少年人都不太喜欢这种老套又难听的东西。这也是小二看见张百忍后，就说他不会喜欢听的原因。
戏子出场之后，看见茶楼里空荡荡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看到张百忍后，眼里虽然没有多少光，但也亮了不少。
当然，变化很细微，难以察觉。
“谁曾言说――
夜中雨未停，雷电交加
少年不停息，匆匆忙忙
无伞，无蓑衣
忽逢茶楼来，欣喜躲雨
楼中有火光，见客招待
少年羞愧
未曾带盘缠
老板笑道
来者既是客
……”
唱着戏虽然带着腔调，张百忍喝着不算好喝的茶，看似漫不经心，但耳朵已经把戏中的故事听了个大概。
这是一个故事，不算太美好。
主要讲的是，一名落魄少年为了躲雨来到一家茶楼，因为囊中羞涩，只站在门口避雨，不敢进去。这时候茶楼的老板出来，好心邀请他入.内，并且请他吃了一顿饱餐。
雨停了，少年要离开了。他很感激这名老板，不仅因为是老板不歧.视他的身份，更是因为老板对他的尊重。
少年暗自决定，一旦有机会就要回报老板。
时光流逝，20年过去，“苦生时间”来临。各方天才天骄接连出现，各种风波暗潮出场，少年成长为年轻人。作为已经名震一方的年轻刀客，他也去加入了“苦生时间”。
等到有空喘息的时候，年轻刀客带着他在其中获得的上好之物，重新返回到茶楼里。
可他没有想到……
茶楼，早已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史书都好像有一个不约而同的约定，那就是，“苦生时间”后半个时代发生的一切，全部抹去。
除了那个时代活下来的天骄，几乎没有人知道。就算有人去问，那些活下来的人也闭口不言。全部都是这样！
张百忍：“……”
老子的强迫症犯了！丫的居然没有结尾！知不知道这样让人很难受的？！
张百忍突然灵光一闪，他可以回去问自家便宜爹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