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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爸爸不太行[纵横] 7、初为人父

无名迷迷糊糊的被唤醒,头昏脑涨的,递到眼前的颜色寡淡的白米粥也不太提得起他的兴趣,但饥肠辘辘的情况下,白粥至少可以果腹,他接过粥,瞪着递过粥的人,“别指望一碗粥我就会感激你,我讨厌你。”

卫庄冷冷瞥他一眼,转身走开,“彼此彼此。”

这是个山洞,他们偶尔会寄居在此,有些简易的生活用品,直到无名蜷缩着躺下,卫庄才把视线放向洞口,赤练一直站在那里,盯着他的所作所为。

卫庄道:“你可以去休息了。”

赤练道:“卫庄大人,他……”

卫庄道:“嗯?”

赤练道:“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卫庄道:“你可以这样认为。”

赤练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抵上凸凹不平的岩石,“他……他的母亲是谁?我认识吗?她还活着吗?你们……成亲了吗?”

卫庄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对于现在的你而言。”

赤练抬手捂住心口,眼神炽烈且坚定,“你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

卫庄道:“许多年前我就已经说过,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

赤练道:“六年前,你是说过,可是,我们曾经那么甜蜜,你给了我承诺,我在等你,不顾一切的等了你三年,三年后你回来了,杀死了本该成为我夫君的姬无夜,我以为你会迎娶我的,可是……”

她闭上了眼睛,如同不敢直视当年的彻骨的痛。

她继续道:“你成为了大将军,把持朝政,做着我不喜欢的事,成为我不喜欢的人,这些我都可以忍受,直到你亲手毁掉那颗见证我们爱情的花楹树,我才真的意识到,我们的爱情已经死了……”

卫庄视线从她颊边的泪珠上划过,划入漫无边际的黑暗,永无止尽的狂风雨,“我似乎对你说过,感情是最不牢靠的东西,如果加入流沙这么多年依旧无法让你忘记感情的话……”

赤练难得的放肆,“你不用威胁我,我不会走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你而去的,就算你不爱我了,至少……至少你说过的,要给我一个,全新的韩国……你难道忘了吗?”

卫庄微微叹息一声,那声音轻的让赤练几乎怀疑是错觉。

卫庄道:“你不是问他的母亲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我与盖聂便是他的双亲。”

赤练连眼泪都忘记了,吃惊道:“两个男人,怎么会……”

卫庄道:“我不需要欺骗你,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我当年把无名拱手送人,与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着实让人无法忘怀,我曾经以为那会是我人生一个新的开端,却不知……不过是命运的又一次嘲弄。”

赤练吃惊的看着他,这可以说是卫庄第一次对她坦白当年的心事,她虽然猜到,却迟迟不愿相信,此时听到,却也没有丝毫的宽慰。

卫庄道:“无名一岁时连同他的养父母一起被人追杀,直到他四岁我才确认他死亡,命运的恶意将我推至绝境,那个时候对我而言,感情是最可笑的把戏,只有变得足够强,把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正道,你明白吗?”

赤练想,她明白了,那三年,可当真是意义非凡的三年啊,对他们两个来说,也或许,对旁的人来说也是的。

赤练的身体沿着岩壁滑落,瘫软地面,“那么这个孩子……”

卫庄道:“所以,我刚才说的是,你可以认为他是。”

赤练道:“盖聂……盖聂呢?他又做了什么?”

卫庄道:“我从未期望过他会做什么,对我那位师哥而言,任何东西都是可以被舍弃的,无数的事实还不足以证明吗?你的问题问完了吗?”

赤练闭了闭眼睛,“还有一个问题,无名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有可能吗?”

卫庄斩钉截铁,毫不留情,“没有。”

赤练不甘心,“那么,盖聂呢?他是无名的另一位血亲,他有可能吗?”

卫庄道:“你真可怜,并且可笑,你要我说多少遍,感情对我来说……”

赤练跳了起来,“是吗?那你把这个小鬼拎回来是什么意思?又何必亲自去为他在这荒郊野外寻来一碗米粥?流沙其他的人不会做吗?他饿一顿会死吗?”

赤练一溜烟的窜入黑暗,融入雨夜,卫庄丝毫不关心,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感情对我来说……”

他没有再说下去,一声叹息快速被冰冷的雨夜吞没,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一晚,盖聂睡得不算安稳,天色将明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绮丽多情的春梦。

梦里是一生中可称为最安稳最无忧无虑的在鬼谷的时光,他与小庄在朝夕相对中互生情愫,两人多情的痕迹遍布了鬼谷内可寻到的所有角落,事后回想,盖聂觉得他们的师父未见得对他们的行为毫无察觉,但对那个参透世事的老人而言,他们的行为大约跟两人打架没什么差别。

两人最爱的地方是鬼谷后山的那条溪流,溪流在后山汇聚,形成一池水潭,两人最爱在这里洗澡,嬉闹,做些不可对人言的亲密事。

盖聂梦境的主体便是这里,两人刚刚痛快淋漓的打了一架,满身汗湿的跳进水潭,本是正正经经的洗澡的,小庄却靠过来主动挑衅,两人从接吻开始,盖聂感觉所有的坏心思都用在了小庄身上,看着他认输,逼着他求饶,无论是打架,还是接吻,亦或是其他更为热烈的事。

他的手指抚遍小庄全身,小庄一边躲避,一边迎合,两人一起痛楚,一起快乐,他送卫庄登往极乐,卫庄碍于面子,虽则痛楚,也极力配合,盖聂梦醒,是他悉数把热情的种子送入极致温暖之地,而卫庄承受不住甜蜜的折磨一口咬向他肩头。

醒来之后,仿佛肩头上湿热的激痛尚在,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这种梦了,或许是因为今日见了卫庄,并触及了心底不可为人言的痛处。

他直挺挺躺了会,才发现窗外在下雨,狂风骤雨,夏天将至。

无名,会怎么样呢?

捱到天明,盖聂出门,微微皱了皱眉,便见门头上有人倒挂着,脑袋垂落下来,盗王之王难得亲切的打招呼,“早上好啊,剑圣先生。”

盖聂绕过他,走入院落,打量四周,雨已经停了,但显然昨晚的雨势不小,持续的时间也足够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