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秀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整个就一花痴,当时我痛都痛死了,哪里还会想这么多。”
司马如冰莞尔道:“这么说你不痛的时候,就会去想咯?”
周芳秀对着她的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气咻咻地道:“讨厌,我让你胡说八道!”
司马如冰‘啊’地惊呼一声,手也不客气地放在周芳秀的腰部给她挠痒。
周芳秀顿时便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好啊,你竟敢挠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她也伸手去搔司马如冰的膈肌,让司马如冰也因受不住痒而失笑出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刚好项枫推门走了进来,当这厮看到冰清毓秀两位美女这般毫无形象地在病床上闹成一团,并且相互都有走光之嫌时,这厮身下的小兄弟竟然可耻地肿了。
他赶紧将手里提着的塑料带挡在身前,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讪笑道:“那啥,你们继续,把我当成打酱油的好了,我先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说完他转身便走,生怕留在这里会出洋相。
周芳秀此时已经换上了医院的蓝色的病号服,由于医院里开着中央空调,温度很高,所以也就是这一件单衣,这会都被司马如冰把下摆快给掀到胸部了,自然将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以及红色的胸罩边沿都给暴露无遗。
而司马如冰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虽然她衣服穿得厚实,可架不住周芳秀使坏,竟是将她的裤扣给弄开了,把她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也**裸地暴露在项枫的眼皮子底下。
等到项枫进来后,两人一时间都傻眼了,就那么愣在那里没动,而等项枫转身离开后才相继反应过来,一个个面红耳赤,赶紧将身上的衣服给拾掇好。
周芳秀小声抱怨道:“都怪你这疯女人,好好的干嘛要这样闹腾啊,这下让人给看笑话了吧!”
司马如冰毕竟是已婚妇女,脸皮不像周芳秀那么薄,她笑嘻嘻地道:“有什么啊,反正是你心爱的男人,被看了还不定是谁占谁便宜呢!反倒是姑奶奶我这亏可吃大了。不行,我等下非得让他给我当面赔礼道歉不可,哪能看完就溜呢,还打酱油的,亏他说的出口。”
周芳秀道:“什么啊,他又不是故意的,要道歉也是你向他道歉,害得人家连门都没敢进。”
司马如冰调侃道:“哎哟喂,你还真是见异思迁的典型代表啊,按咱们北京话来说,你丫这叫严重不靠谱!”
周芳秀道:“我不跟你们北京人贫嘴,那是你的强项。你赶紧把他给叫进来吧,不然让他一个人站在外面那得多尴尬!”
司马如冰用手摸了摸周芳秀的前额,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
周芳秀拍掉她的手:“你才发烧了呢!”
司马如冰叹了口气,认命道:“那我算是彻底服了,亏得咱们姐妹这么多年的交情,竟然比不过一个你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周芳秀道:“你才是。废什么话啊,赶紧把他给我叫进来,别一会饺子都凉了!”
司马如冰懒懒道:“等着吧,我先去趟卫生间!”说是上卫生间,其实还是因为她比较重视自己的外表给人所留下的印象。
司马如冰先是对着衣冠镜好好整理了一下服饰,接着又从坤包里拿出粉底盒补了下妆,再将满头秀发给扎成一个双鬓,这样过了有足足有五分钟,她才施施然走出来,来到走廊处对着走廊尽头面朝窗外的项枫喊道:“哎我说,项,大哥,你可以进来了。”
项枫转脸一看,此时的司马如冰给他以惊艳之感,发鬓高高盘起,华贵典雅,气质如兰,黑色的紧身皮裤将她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完全给衬托出来,加上她精致地脸庞略施薄粉,更加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应有的妩媚。项枫走过来,笑着道:“那啥,我年龄好像没你大吧,叫我大哥是不是有点吃亏了?”
司马如冰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
项枫挠头笑了笑,难怪书上说这女人变起脸来,简直比翻书都快,自己貌似也没得罪她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病房,项枫将装有饺子的塑料袋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微笑道:“肚子饿坏了吧,赶紧吃吧,还热乎着呢!”
周芳秀道:“项市长,真的是不好意思,还劳烦你跑这么远去给我带饺子。”
项枫道:“没事,我刚好也在那吃了点东西,顺便而已。”又问司马如冰道:“司马部长什么时候来的,吃饭了吗?”
司马如冰道:“没啊,怎么着,项市长也打算替小女子再跑一趟?”
项枫笑道:“那倒不用,我刚好多买了一份,司马部长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和周主任一起吃吧!”
司马如冰道:“那就谢谢你了!”
项枫道:“不客气。”
司马如冰道:“那就请项市长你先出去下呗。”
项枫张二摸不着头脑:“怎么?”
司马如冰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吃东西,你一个大男人在旁边也好意思看啊?”
“那行,你们先吃着,我去附近的超市转转,买些生活必需品回来。”
项枫败退之余,还不忘说明一下自己的去处。等他重新再进来时,周芳秀已经睡着了,司马如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在无聊的翻着,看到项枫后,她伸手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项枫脚步放轻,先不要说话,然后又用手指了指阳台方向。
项枫点点头,他把洗脸盆、桶子、牙刷、毛巾什么的放到卫生间,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阳台,把阳台门虚掩后,司马如冰道:“秀秀她睡着了,她的主治医生刚过来给她换过药,准备明天上绷带,先固定几天后再进行手术!”
项枫道:“要不要给她父母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司马如冰摇了摇头道:“不用,她父母那还是等手术完以后再说,秀秀说她不想让自己爸妈看到自己进手术室的样子,那会让她感到非常恐惧。”
项枫笑道:“那你得劝劝她,骨裂而已,不过是个小手术,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没必要那么紧张。而且她伤成这样,每天都得需要有人在她身边进行陪护,周末咱们可以陪护,但上班时间就得靠她的家人了。”
司马如冰叹了口气道:“她不会听劝的。”
项枫道:“为什么?现在她正是最脆弱最需要家人在身边的时候,为什么不想见自己的家人呢?”
司马如冰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她。你知道吗,秀秀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上头还有个哥哥,判给了她的父亲。而她则跟着母亲一起过。可以说她是她母亲含辛茹苦一手给拉扯大的。秀秀自己也很争气,不仅考入了名牌大学读了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岳州市政府办公室,也没用几年就凭自己的本事,来到如今的位置。她之所以这么努力工作,这么想拼命表现自己,就是为了证明给当初抛弃她们娘俩的那个男人看,就算没有他这个父亲,她也一样能凭自己的本事让她和她母亲都过的很好,比有他时更好,而她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
项枫感叹道:“没想到她还有过这么一段坎坷的过去,那她为什么不把自己母亲接过来一起住呢?”
司马如冰道:“秀秀的外婆还在世,就住在岳州县的某个乡下地方,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她母亲是为了方便照顾老人,才没有搬过来跟她一起住。你说这个时候你劝秀秀给她母亲打电话,她能打吗?”
项枫道:“我明白了!”
司马如冰道:“说真的,你别看秀秀在人前那么坚强,时常挂着一副笑脸,好像永远都没有悲伤的样子。可这一路走来,她真的挺不容易的,但她却能一直保持乐观和积极向上的心态,而这也是最让我佩服她的一点。”
项枫点点头道:“这点我也能看出来,所以我平时对她还算不错,从来没有颐指气使,或者无缘无故让她难堪过。”
司马如冰暗忖道:“正是因为你对她太好,所以这傻丫头才会慢慢爱上你,明知没有未来,却依旧痴心不改!”当然她不可能将心里这番话说出来,否则周芳秀非跟自己急眼不可。司马如冰道:“项市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