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没有女人真的不在乎,不管是麦西、周若茜还是钟月妃、钟离琳……
他欠她们所有人的,估计用一辈子都无法还清,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怨天尤人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他只能尽量一碗水端平,不管面对谁,都付出百分之百的真情,让她们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假如有一天,她们中谁厌倦了过这样的生活,想要离开自己,那么……
“不,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看来光让她们丰衣足食有自己的事业还不够,还得想方设法都让她们怀上自己的孩子才行,那样才能更有保证!”
项枫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把跟了自己几年,却因为某种顾虑,迟迟未动的钟离琳还有宣紫薇都拿下再说,免得到手的鱼儿最后被别人给钓走了,那才叫一个追悔莫及呢!
虽然项枫的想法,从表面上看有些过于自私,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来说,却也叫展现真性情!
项枫起床后没一会,刘铁便敲门走了进来,呵呵地道:“小枫,没打搅到你和班长的好事吧?”
项枫轻哼一声,语带不屑道:“你倒是想来着,可你有这机会吗?”。
刘铁乐道:“要不咱下次试试?”
项枫道:“行啊,等你和那啥女检察官好上了,我也去试试。”
刘铁忙不迭摆手道:“别,别,算我怕了你了。”
吃过早餐后,麦西又帮项曦好好拾掇了一番,这才带着小家伙依依不舍地跟父亲告别,项枫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弄得小家伙手舞足蹈地用小胳膊小腿去挡,自觉委屈地不行,等一回到他母亲怀里,小家伙马上就变得安静下来。
项枫对着项曦挥了挥手,略显伤感道:“儿子,回去后一定要记得多想想我。等老爸有时间了,会经常去雁阳看你们娘俩的。”
项曦瞪着乌亮的大眼睛看着父亲,似乎他也慢慢感觉到了某种离别的情绪,小鼻子竟是一抽一抽的,那模样可爱极了!
也让项枫更舍不得让他走,可没办法,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而美好的时光却总是那么容易过去,多情自古伤离别,奈何,奈何!
“项市长,我是戴书诚啊,没有打搅到你的工作吧?”
上午八点,项枫准时来到办公室,正准备跟王趣成讲一下今天的工作行程安排,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项枫接通后,却是戴书诚打来的电话。
项枫道:“没有,戴老师你说吧!”
戴书诚道:“是这样的,你昨天不是让我统计一下各家的拆迁补偿金吗?根据我的统计年前发放给我们七星小区居民的费用一共是三百二十六万八千四百多块钱。”
项枫眉头微蹙道:“数字准确吗?”。
戴书诚道:“基本准确,我跟我爱人昨晚一共合计了三遍,因为某些人不在家,或者不愿意透露具体金额,最后的数字或许会有出入,但大体也就这么多了。”
三百二十六万八千四百块,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戴书诚所说的这个数字还是深深地刺痛了项枫,平均到每户,只有一千五百块左右。而且这还是平均数,据他所知,越是搬来的早的人补偿的越少,像周双伟周大爷带头响应政府号召,竟是分趣不取就搬迁到了七星小区,而坚持到最后的人,也不过是多补偿个一两千块而已。
据他所知,市二建在拿下庙前街那块土地的使用权以后,给出的拆迁赔偿金是一千二百多万,并且顺利进了市财政的账户。
当然,这笔款项肯定不可能如数发放下去,拆迁毕竟是一项很繁琐的事,像中天物业这样被找来跟拆迁户打交道的中介公司是要从里面进行一定数额的‘提成’的。
但按惯例,这笔钱最多不能超过总数的百分之十,也就是说账面上应该还剩一千多万。这样算下来,平均到每户至少也应该有五千元以上,现在一下就少了六七百万。
项枫很想大声问一句,那么一大笔钱,究竟跑到谁那里去了?
是被中天物业给‘提成’走了,还是顺发的人在背后捣鬼?
项枫沉吟片刻,方问道:“戴老师,我听说当时给你们发钱的是一家名叫中天物业的私人公司,不知你对这家公司有多少了解?”
戴书诚咬牙切齿道:“中天物业?项市长,当初就是这家中天物业的人找来一批打手,不仅用言语进行威胁恫吓,还动用了许多见不得光的非法手段,把很多不愿搬迁的人给强行赶出来的!不瞒您说,这其中其实也包括我在内。”
项枫诧异道:“还有这回事,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戴书诚道:“中天物业的老板叫肖德贵,这家伙其实就是一地痞流氓,做事根本蛮不讲理,还经常领着一帮人,跑过来耀武扬威,逼迫那些不愿搬迁或者对补偿金存有异议的人尽快搬出。”
项枫道:“遇到这样的事,你们没想过报警吗?”。
戴书诚愤愤不平道:“怎么没报过警,压根是报了也没用。人家后台硬着呢,警察局就跟他自己家开的一样。”
项枫道:“此话怎么?”
戴书诚道:“肖德贵不仅平日里跟片区的一些警察称兄道弟,我听说他还曾经当过顺发建筑的老总赵泽中一段时间的马仔。这家伙本身就是街头混混出身,仗着有赵泽中的帮衬,他成立了一家所谓的中天物业管理有限公司,专门承接一些诸如拆迁之类的活,手底下更是纠集了一大帮子人,这些人全部都是些社会渣滓,要么是街头混混,要么就是劳改犯出身,一个个心狠手辣,做起事来简直无法无天。就拿咱们庙前街拆迁一事来说,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吃足了他们的苦头,最后被逼无奈才搬迁过来的。”
顿了顿,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项市长,既然把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不妨也跟您直说好了。肖德贵和他的手下这些年也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残害了不少像我们这类的平头百姓,已经激起不小民愤,可以说是惹得天怒人怨也不为过,您要是能把他给收拾了,肯定大快人心!”
项枫眉头微蹙,谨慎地说道:“戴老师,你说的这些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会试着去了解,而且咱们警方办案也讲究一个证据才行。”
戴书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项市长,你还记得那天在会议市里,坐在我旁边那个三十多岁,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不?”
项枫仔细回想了一下,方道:“有印象,是姓曾对吧?我记得他是市农机厂的一名技术工人。”
戴书诚道:“好记性,曾师傅现在就住在我家对面,他也是咱们市农机厂技术最好的员工了,本来性子挺开朗的,可一年多前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深受打击,一下子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