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西恺不说,并不代表付零就会放过他。
这个服务员不简单。
从中午12:00到14:00这两个小时之中,可以做太多事情。
只是让付零觉得比较苦恼的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任何绳索类的物品。
作为本次事件的凶器,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现实世界里的剧本杀桌游还是要比三千世界里的推理游戏简单许多,在看到这三层酒店,每一间都四五十平的空间,心里只有一种绝望感。
根本就搜不完!
付零瞧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她搜了整整三个小时。
眼看着马上要到用晚餐的时间,她带着两只手机、一把钥匙下楼。
当手上有一定的东西了之后,她就可以对这些嫌疑犯们挨个审讯。
第一位单独审讯的是王福豪,因为死者陈凤娟就是在他们夫妻俩的房间里被勒死。
付零进去的时候,需要门禁卡才能打开,说明犯人如果想要进去行凶的话,也必须拥有房间的门禁卡。
那么,拥有那个房间门禁卡的王福豪,以及酒店服务员伯西恺,这两张身份牌的定位就十分有趣了。
一楼大厅西北方的厨房打扫的很干净,付零把它当做一个简易的审讯室。
厨房的后面还有一扇通往外面的门,但是连门把也没有,仿佛就像是墙壁上的摆设,根本没有打开的可能性。
风拂动着连绵细雨,拍打在磨砂窗上。
滑落的雨滴,就像是谁的手一下一下的从上往下拂过般。
王福豪背对着门,身上穿着一件老式复古半袖唐装,看起来十分休闲,右下角的口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拿出来。”付零懒得废话,直接了当开门见山道。
王福豪愣了一下,装傻:“什么啊?”
“口袋里的东西。”
王福豪嘟囔一声:“只是钱包而已。”他一抬头,瞧见厨房门口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默默地把东西拿了出来。
付零顺着王福豪的目光她转身也瞧见了斜靠在门框边的伯西恺,他长眼微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侦探审讯的时候,嫌疑犯是不能旁听的吧。”付零有些不悦,赶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没说能,也没说不可以。”伯西恺面色平常,没有要走的意思。
付零火从心中起,刚想呛他两句眼角的余光却瞥到王福豪微微低垂的脑袋,眼角的纹路犹如刀刻在上面一般,含眸抿唇,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胆怯?
这种胆怯明显不是因为付零,而是在伯西恺来到的时候,才产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付零觉得这几个人似乎有些怕伯西恺。
为了证实自己的这一想法,付零没有继续赶走伯西恺,任由他在厨房里呆着。
王福豪的钱包里只有几枚硬币、很难想象是一个人物背景家产过亿的富翁,会揣着的钱包。
事出无常必有妖。
付零摸索着钱,在内衬里摸到了一个疙疙瘩瘩的东西,似乎是被叠起来的纸。
“有刀吗?”她回头问伯西恺,“什么刀都行,剪刀、水果刀、菜刀也行。”
伯西恺点点头,走进来从橱柜里面摸出来一只小剪刀。
付零接下来,剪刀剪开钱包的每一下,都让王福豪的眉头越蹙越紧、脸色越来越白。
钱包隔层里调出来一张纸,最上面赫然然立着四个字。
――离婚协议
下方王福豪已经签好了名字,那另一方谁该签,不用想也知道是死者陈凤娟。
这只是草拟的一个稿件,简单的分配了一下财产。
陈凤娟净身出户。
“你要和她离婚?”付零把纸立在王福豪面前,“还让你妻子净身出户?为什么?”
“感情不好,所以想离婚。”王福豪解释道。
“感情不好想离婚,还一家四口来这里度假?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她也结婚二十年了吧,居然让她净身出户?”付零一点余地不留,逼势强硬。“这张离婚协议给我的信息点是,陈凤娟做了让你很愤怒、或者是得罪了你什么的事情,你才会离婚并让她净身出户。”
王福豪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付零的这一观点。
付零拿出在201室搜出来的手机:“这是陈凤娟的手机吧,六位数密码你知道吗?”
王福豪摇头,一言不发。
有的嫌疑犯配合、有的嫌疑犯沉默。
对待配合的嫌疑犯有配合的方法,对待沉默的嫌疑犯有另一套方法。
付零也不着急,她故作端详的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在上面瞧见了王福豪夫妇的结婚日期,和二人的身份证号码。
“嗯,我试试你的生日。哦,不对。那试试你们的结婚日期?哦,也不对。”付零拿着手机,把手机屏幕对着自己,不让王福豪看到。
但是站在付零身后的伯西恺却能瞧见,她根本没有输号码,而是假装在手机上乱按一气。
“咦,解开了。原来密码是陈凤娟自己的生日啊。”付零故作恍然大悟样,笑眯眯的在上面“翻动”着手机的内容。
看着看着,她脸色突然大变,一脸审视之意的瞪着王福豪。
其实手机并没有解开,她试了这三个号码,都是错误的。
但她却像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目光如勾紧紧地盯着王福豪,冷笑:“你和陈凤娟的矛盾不小嘛。”
“……”王福豪。
“……”伯西恺。
她在炸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