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紫看凤雅跳舞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在捋事情的经过,很明显,裘鸣凤是怀疑她了,如果此时,她表现出一点儿不想给凤雅下药的意思,肯定就证明,她确实是蔡文柳的人了,因为今日,是周烨该去蔡文柳房中过夜的日子。
成全凤雅,就等于和蔡文柳过不去。
思前想后,迎紫决定,这药要下,她不能暴露自己,前功尽弃,而且,想必,王妃娘娘也会有应对之策。
裘鸣凤给迎紫的是肉豆蔻,用来催情的,裘鸣凤以前在宫外,对这些方面知之甚多,只是跟了周烨以后,用的反而比较少,因为――周烨不让。
傍晚十分,和凤雅用过晚膳,迎紫说到,“今儿累了一天了,我们喝点儿酒,是我自己酿的桃花酿,今年春天,我把桃花收集起来,放在后院埋了,等到现在。”
虽然因为迎紫仓促之间摘下了凤雅的面纱,凤雅相当被动,但她好在应对过去了,而且,周烨并未对她怎样,她想着,等进宫给皇上跳完舞,她就出宫了。
又一心想和迎紫搞好关系,便也没想太多,而且,凤雅的这壶桃花酿确实还挺好喝的,不知不觉,就喝多了,感觉头昏脑涨,她趴在了桌子上。
迎紫看到事情已经成了,便匆匆去了问柳殿,今日是五月十五,王爷在那里。
“王爷,凤雅姑娘有请。”迎紫说到。
周烨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他说,“想明白了?”
“奴婢不知,她只是想让您去一趟。”
“王妃,你看――”周烨和旁边的蔡文柳说到。
毕竟今日是他该和蔡文柳同处一室的时候,想不到,那边有美人召唤,自然要询问蔡文柳的意见了。
“无妨,臣妾身体可能还不好,臣妾也早就建议王爷和这位凤雅姑娘,王爷快去吧。”还没说完呢,周烨已经从榻上坐了起来,走了出去。
蔡文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仿佛有些悲凉地说到,“男人如此薄凉。”
迎紫便将心中的疑问跟蔡文柳说了,她说裘鸣凤可能怀疑她了,如果这次她没有让王爷和凤雅睡成,很有可能就会暴露,所以,她自作主张,让凤雅喝下了有肉豆蔻的桃花酿,这肉豆蔻,可是催情用的。
蔡文柳挑眉一笑,“无妨,本宫不像她这么小气。不过,王爷就跟本宫住一夜,她至于这样?莫不是――”
蔡文柳看向迎紫,两个人的心思不谋而合:莫非蔡文柳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到时候,若是孩子还在,给蔡文柳身上安上个“私通外男”的称谓?让王爷戴上绿帽子?
又莫非彩画是裘鸣凤的人?
这一发现,让二人吃惊不小。
“即便孩子还在我的肚子里,王爷没有在这里过夜,本宫也要让裘鸣凤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先回去,别让裘鸣凤看出来端倪,不过,她现在禁足,也没空关注你。”说完,蔡文柳又得意地笑笑,还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但愿这个孩子还在。
因为周烨去浅云阁,迎紫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蔡文柳让凌月把那件沾了血的亵裤拿了出来,“改日去找个江湖郎中来,看看孩子还在不在,如果孩子还在,那裘鸣凤简直是作死!这件衣服便是证据。倒是要谢谢裘鸣凤了,一直不断地提醒我,孩子还在。”
蔡文柳想起来,她换这件衣服的时候,是夜里,她熄了灯,顺便扔到了盆里,衣裤上有没有血,她并不清楚,只是第二日彩画拿着这件带血的衣裤,大惊小怪。
彩画,和她背后的主子一样,更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