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牯岭镇上那些个风流事 第三十八章蝉鸣声声愁几许(二)

宋师傅推托不掉地接过钱,嘴里直说:“放心,你们放心,再也不会发生了……”边说边躲闪地看了看巧凤。后见瑞香和巧凤不太理他,便说你们忙你们忙,知趣地走了。

巧凤见他走了,埋怨瑞香:“你呀,为什么还退二百块钱给他?全部收下来就是嘛。”

瑞香笑着说:“我们也不能让别人看低了,该收的钱要收,不该收的一分都不要。跟这种人不来往是最好。”

巧凤想想,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咳,刚才看他那个肥猪样子,我真是觉得自己以前是昏了头,我怎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瑞香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算是彻底放心了:“你这才明白呀……”

夏夜的半边街上人来人往,一溜过去的店铺是灯火辉煌。台阶上摆放的各种花草,在晚风中飘送着人的馨香。林晓笕夹着包埋头赶路,无暇欣赏街上让人沉醉的夜景。

穿过青石板小街,又走了大约十几分钟,他回到了东谷宾馆。见老板娘王淑云还在总台里跟梅儿聊天,就告之她多准备两间客房和四个人的用餐。

进了为他准备的客房,他又给在南昌的黑头和导游通了电话,告诉他们住在东谷宾馆的那个团队增加了四个游客。一切安排妥当后,就觉得人有些疲乏,去卫生间冲了个水澡出来,差不多十点了。

躺在上却睡不着,想来疲乏被刚才的淋浴给冲走了。睡不着,就又想起上次来宾馆住宿是和湘妹子朱丹一起来的。那朱丹回到湖南后给他来过一次电话,说是问题解决了,她可能要跳槽了,至此,就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

想到这,他拿起手机拨了她家的电话,无人接听。又拨她的手机,被告之该机已暂停使用。他颓丧地放下手机,望着纹丝不动的窗帘,心里有一种揪心的失落。仿佛自己不小心摔碎了一件美好的东西。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呢?他一下子说不清楚,这更是让他辗转难眠。瞬间,他又想起自己前几天刚过了三十八岁的生。过不过生无关紧要,只是自己年近四十还是孑然一人,倒吓出了一的冷汗来。

唉,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一时半会儿的确说不清楚,但王老五的子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一个男人或是顶天立地或是淡然一生,娶妻生子是非得过的一座桥,否则还算什么男人?在辗转反侧中,他脑海里过电影样地忆起自己曾谈过的一些女友,每每到快要涉及谈婚论嫁时,他却像是躲瘟神样地落荒而逃,弄到现在竟没有一个可以直奔主题的女人了……他暗自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由七辆旅游车组成的车队满载着游客在南昌游完滕王阁和八一广场后,浩浩地从南山园门进了庐山,一路上很是让一些宾馆招待所的老板们红眼。

车过三谷桥,正好被从香山路上下来的修鹛看到了。当她看到车头玻璃上贴着南方旅行社的标志和专用字时,心想老史这一下是撑饱了吧,看他平时跟南方旅行社的老总是那么的熟络。

待看到驶过去的车辆直接朝上面而去,仅有一辆车拐向路右边的岔道上去,她意识到只有一辆车去东谷宾馆,其他的去了别的地方。难道是老史的宾馆爆满了,安排不下了?她边走边想,实在是忍不住地给史云甫拨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的她先是恭喜他生意兴隆一番,连团队都接不下了,然后埋怨他人多接不下为什么不放些人到她那里去。史云甫在电话里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待问清楚史云甫人不在山上时,她告诉他刚才看到南方旅行社有七八辆车过去了,只有一辆去了他的东谷宾馆。

史云甫在电话那一头听了修鹛的话后,手脚都有些发凉。他知道林晓笕仅放了一车的游客在自己的宾馆,就感到问题的严重了。他强作镇定地说过几天自己就回来,到时候见面再谈,便挂了。

修鹛一听就知道是他五一做得不漂亮,得罪了那些旅行社。她晃了晃金波翻卷的头发,直接去了美庐。

且说林晓笕在东谷宾馆等来了团队后,同全陪和地陪交代了一番,拿出一存放在宾馆里的景德镇茶具送给全陪,又跟老板娘王淑云说了几句,就说刚接到旅游局打来的电话,下午二点要准时参加一个会议,他要立刻赶下山去。这才跟他们拜拜了。

过了美龄桥,上了河西路,林晓笕上了出租车直奔如琴湖饭店。

到了那里同几个全陪寒暄了一会儿,见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也把早已存放在那里的景德镇茶具给几位各送了一,接着也是同样的理由,辞别他们搭车下山去了。

凭着几年来的经验和教训,他知道除非是在车多人多的五一和国庆,其他时候他不能在上面蹲得太久。否则出了什么问题,第一时间便顶到他的头上,弄到后来没有回旋的余地。有些事在电话里讲,比当面锣当面鼓地对话要好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