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高兴地应着:“知道了,小姑娘你安安静静地看书吧。”
瑞香等老板娘离开后,看看手表,拿出了明天要考的二门科目的书认真地看起来。与庐山上面气温相差10度左右的九江,下午的阳光暖溶溶的,房间里不像上面的房间那样潮湿冷,瑞香很快就沉浸到书本里去了……
窗前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瑞香抬头见窗外阳光逝尽,暮色悄起,不远处的高楼鳞次栉比地保持着木木的一份庄严。她开了灯,刚要坐下来继续看书,老板娘敲门进来,端来一份二菜一汤的快餐。瑞香付了钱后道声谢谢,老板娘又退出了房间。
坐在窗前,瑞香吃着饭,听着外面楼下居民人家吆三喝四的市井声,仿佛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一种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她有些紧张地环顾了房间一下,又自嘲地笑道:紧张什么呀?不就是一场考试吗?见另外两个的头柜上摆放有牙膏牙刷等东西,才知道房间已有了两个房客。她想,快吃吧吃完了看会儿书,等她们回来了就没有这么安静了。
吃完饭,瑞香端着洗脸盆顺手将碗碟等带下楼去,把碗碟送到厨房后,她在盥洗间里洗了脸和脚又上了楼来。
关上门,她泡了一杯浓茶坐在桌前休息了一会儿。房间的价格便宜,所以设施就简陋,想看电视须到楼下客厅去看。墙壁是纸板隔成的,估计新近又刷了一次涂料,显得比较白亮。洗了脸和脚再喝喝茶,感觉先前的疲乏烟消云散了。她拿起书来才看了几页,门开了,进来两个肩扛手提包裹的中年妇女。
瑞香回头朝她们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又埋头看起书来。俩个中年妇女在房间里小声地轻手轻脚地整理着包裹,忙了好一会儿就下楼去了。瑞香等她们下楼去后,转过来看看堆在房间一角落的几个包裹,心想她们大概是附近县城来九江打货的小商贩。
粗略地温习了一遍明天要考的科目后,瑞香看看手表,已是晚上九点多了。那俩个房客还没有上来,可能是在下面吃完饭留在那里看电视吧。她将上的被窝铺好后,脱了衣服钻进去,顺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便睡着了……
……好端端的天空怎么下起雨来了?刚捞完一锅面兑了一瓢冷水的瑞香盖上盖子,准备等水开后再煮一锅面时,就见杜和平欣长的影从雨中跑进棚里,径直走到她面前深地望着她,一言而不发。瑞香问他是吃辣的还是不吃辣的,他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却不开口。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有话就说。瑞香有些恼怒地说道。
杜和平默默无语地转出了摊棚,走进密集的雨中回过来,全淋得像个落汤鸡一般,两行眼泪随着雨水流了下来……
毛病!瑞香看着雨中的杜和平,哭笑不得……
突然,从大林路上面飞驰下来一辆出租车,开车的仿佛是石贵哥。眼看得那出租车就要撞到了杜和平上,可是他浑然不觉,瑞香急得大喊一声:“小杜!”全出了一冷汗,并吓得闭上了眼睛。眼睛,吔,眼睛怎么睁不开呀?用劲点,用劲点,一定要睁开眼睛!睁开——瑞香终于睁开了眼睛,但见房间中央的屋顶下悬吊着的灯泡分外刺眼。她眯着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光线,睁开一看,自己却是躺在旅店的上。原来是一场梦啊。
瑞香抬眼朝房间里看看,见另两张上原本方方正正的被子已卷成了长长的棉筒子,俩个房客已回到了房间,且睡在被窝里打着甜甜的鼻鼾……
她躺在被窝里觉得口干舌燥,就坐了起来,端起边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几口冷茶,又躺了下来。她摸摸脑门心想刚才怎么会做那么个梦呢?而且梦得那么凄凄惨惨的。这是第一次在梦中见到杜和平,奇怪的是还有那个去学开车的石贵哥,羞不羞喔……她自己想想都脸红,怎么会在梦里梦见那俩个男人呢?唉,睡吧,明天还要考试,不养足精神怎么行?
正当她迷迷糊糊睡非睡时,隐隐听到一阵女人弱的喘息声传来。那声音似哭似笑,好似痛苦又像是快乐,长长的低音间或掺插有昂奋的男声,让人听了有种慌乱燥的感觉……她好奇的抬起头来看看那俩房客,见她们都是安安静静呼吸匀匀的,就有些莫名其妙。
再仔细听去,才发现那的声音是从隔壁房间来的。渐渐女声低弱了,一种粗犷的男声呼哧呼哧地响起。旋即,女声又像是一只蚊子在盘旋中发出了嘤嘤的声音……她被隔壁的声音弄得烦躁不安,用手指塞进耳朵里,但挡不住那让人酥软愉悦的交响曲。她仿佛觉得有一条细软的小虫在上爬着,又不能确定是在哪个部位。于是,她把塞在耳朵里的手指放下来,缩进被窝里慢慢寻觅着,不知不觉将手摸到了腿的根部。那让人痒痒的小虫,宛如躲藏在茂密的草丛里,难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