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牯岭镇上那些个风流事 第四章 夜色撩人的山镇

()[在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修鹛把那个蒙在鼓里的工会主席勾到了自己的上。她一面享受着工会主席的强悍攻势,一面默算着自己在这笔业务中暗赚得了两万多块,是多么地轻而易举。心里一高兴,浑便酥痒得不行,翻而起极尽妖媚,把个工会主席服侍得连声叫好,口口声声地说明年还来,明年还要来]

牯岭镇短暂的夏季说走就走了。

史云甫站在窗前望着长冲河对岸冷清清的河西路,无奈地摇了摇头。往河西路上大小车辆川流不息,喇叭声不绝入耳,一进入九月,偌大个牯岭镇好像是退了潮一样,满目凋零。这种清淡要持续到国庆节去。而国庆节一过,镇上的各经营业主都要清盘分帐了。好的话,会赚得盆盈钵满喜笑颜开,而亏的便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东谷宾馆现在每天仅有三五个零散的游客入住,一天的营业额连水电费都不够抵的。史云甫心里焦灼不安的很。他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修鹛的手机,未语先笑地说:“宝贝,是我。”

“知道,史大老板嘛。”修鹛的声音冷似冰窖。

“最近在忙什么?一直没见到你。过来吧,我请你吃饭。”史云甫详作不知修鹛的冷漠,“等你,有你喜欢的红烧甲鱼。”

“好吧,有空我就来。”对方懒洋洋地挂了手机。

狗xx,还傲的不得了呢。史云甫给厨房宋师傅打了个电话,吩咐他炒几个好菜。自从那天晚上在酒楼与修鹛闹得不愉快后,他一直没有同她联系。那天她的表现,让他非常的气恼,对她也有些乏味了。他没有想到同她交往了几年,竟没有发现这点。

那时,史云甫从四川某地矿局内退回来已有两年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想想自己还只是五十出头,这么闲着太没有意思。于是,他筹措了一些资金开了一家不大的川菜馆。

庐山是个雨潮湿的地方,辣得开味冒汗的川菜迎合了大众的口味,生意是越做越好。就在菜馆开了年把的时候,他结识了常带客人来吃喝的修鹛。那时的修鹛刚刚第二次离婚,又逢单位不景气下了岗,便出来做做“野导”,带些游客来菜馆用餐拿些回扣,一来二去的与史云甫认识了。

那年的冬天,白雪皑皑冰天雪地的,游客出奇地少。除了镇上的人偶尔来菜馆打打牙祭,基本上没有什么生意。这时候的牯岭镇,劳碌了一年的大小老板们都忙着砌砖筑城,赌得三舅四姨都不知道姓什么。

一天,史云甫在菜馆里炖了一大锅狗,邀来俩个酒友喝到一半时,修鹛披着一雪花闯了进来,说是路过门口闻到了狗的香味。来的都是客,史云甫让服务员添了一付碗筷,把她给留了下来。酒喝够了狗也吃的差不多了,不知谁提出想搓几圈麻将,得到一致赞同。史云甫边用牙签剔着牙缝边说,玩玩可以,可是我这里说不准会有客人来用餐,不太好看。

修鹛挥了挥手,说:“走走,到我家去,我家里没有人安静得很。”

四人便踏着积雪,去了修鹛的家。

这以后,几个人便经常到修鹛家支桌酣战。俩个也不知是谁先动了那分心思,桌子上偶尔的碰触和桌下的无意相撞,使俩人有了种心照不宣的快感。

一个风雪交加的黄昏,史云甫如约来到修鹛的家,等另俩个麻友前来。修鹛在火炉上炖了一钵墨鱼排骨汤,左等由等,那俩个却是没来。天色已晚,风雪肆虐。打电话过去,说是风雪太大路不好走,就不过来了。

有些扫兴的史云甫起走,修鹛把他拦了下来,并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来,说:“史老板,牌没打成酒还是要喝的嘛。”望望窗外狂舞的飞雪,他又坐了下来。

于是,俩人围在火炉边,就着墨鱼排骨一杯一杯地喝起酒来。一瓶酒快见底了,修鹛已是红晕上脸眼波如梦。俩人各自倾诉着各自的寂寞和苦闷,越说越贴心,就有些相见恨晚了。史云甫望着眼前媚多的修鹛,压抑了很久的冲动有如火山噴发,借着酒劲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修鹛的酒量其实也不小,此时此刻,她装着不胜酒力的醉样,就势歪进了史云甫滚烫的怀中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史云甫估计是修鹛来了,抬手理了理白发,开门把她迎了进来:“宝贝,这一阵子忙什么呢?可想死我了。”说着关上门跟上去从后面把她搂住。

修鹛挣了挣,将手上的坤包扔在了席梦思上,扭着头说:“史老板这么忙,我是不敢来打搅啊。唉,人老珠黄的,我怕你见多了烦啊。”

“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史云甫抱着修鹛在席梦思上坐下,亲了亲她的脸颊。

修鹛瞟了史云甫一眼,挣脱子走到窗前的沙发边坐下,说:“史老板,把我这么个老嫂儿招来有何贵干哪?”

史云甫起走到另一把沙发前坐下,嘿嘿地笑了笑:“宝贝,有何贵干?吃甲鱼补体,为了更好地作战啊。”

“鬼跟你作战啰,你还是去跟下面你那个小蜜作战去吧。”修鹛不依不饶地刺着史云甫。

“你呀真是冤枉吃醋。”史云甫摇着头说,“天地良心,我怎么会跟她有名堂呢?再说一个农村的小姑娘,我老史还不至于跟自己的员工”说到这,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见史云甫信誓旦旦的,修鹛心里觉得好笑。她也知道史云甫与那个总台小姐还不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只不过是敲敲他而已。

其实,修鹛吃这个醋也真是毫无道理,她自己本就是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这也是这几年来史云甫在与她厮混时,常讲自己与妻子在生活上是如何如何的冷淡造成。他常说,他结婚二十多年,婚假与探亲假加在一起,也没有他同修鹛在一起过生活的时间多,所以,她修鹛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同夫妻。女人啦,当男人搂着你说的甜言蜜语,有几句值得推敲呢?修鹛如此地吃醋撒泼,也就不足为怪了。

翘着二郎腿的修鹛看了看言又止的史云甫,便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史云甫看看手机,说:“哟,快十二点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我不想下去吃,人多眼杂的,烦人。”修鹛媚态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