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路灯和农园窗户透出的余辉,俩人像过雪山时的战友相互搀扶,很快踏上亭前青石小路,丰帆见小路容不下俩人并行:“你走石板。哟,雪还真厚!”他在积雪中深一脚浅一脚,谈芯在石板上小心翼翼,行进中步伐不一致,极度别扭中充满出奇的默契。
进入凉亭,亭中除了用木板围成正五边形的长凳,别无一物,她跟着他如影随形的转上一圈:“我的身体像火炉吗?不冷吧?这样一直站着?”她趁空拉扯被子遮挡俩人透风的地方,双脚自然地在原地踏着小步。
“站着多煞风景呀!来,坐这边。”他躬下腰左手变戏法似的从被子中拉出一条睡毯,比木凳略宽,不费力的紧挨一根木柱铺好,然后骑坐在木凳上:“别傻站着,坐我前面。”
她立即明白他想法,把被子搭在他背上,快速坐在他身前,将双腿盘在凳上。
“还好是双人被,要窄点,只好你坐后面,我坐前面。”他用被子尽量把她包严实,靠实木柱后双腿也收进被里盘坐,她臀与腿留有足够空间可以盘插。
“我才不呢,单人的,我们也是这样坐,我喜欢你搂着我。”她双手像两个夹子分别抓牢被子接缝的关键位置:“再搂紧些。”她解放出他的双手。
她的体贴让他心中一阵感动,稍微用力让她的背完全贴在自己胸前,他望着远方昏昏欲睡的路灯在她耳边轻声说:“善解的女人,陶醉的夜晚,无语的飞雪,丰满的……,想什么呢?”他轻揉着她的双乳。
她用头蹭蹭他的脸:“好宁静啊!从没听过落雪的声音。你听。”
她开始屏住呼吸,任由他的唇在她耳与腮间缓缓磨擦,当俩人开始徘徊在宁静的边缘时,他收回目光,嗅女人发中的残余香波,品手中弹性适中极致的柔美,渐渐地,他感觉自己在一点点融化,一点点融入怀中女人的身体,渐渐地,在静止中他感觉不到了体温,感受不到了寂夜的清冷,激情在消散,思想随之在沉淀,并悄悄地凝固,当他完全沉浸在宁静的虚无中时,似乎生命不复存在,他与她都化成了自然中的一部分,是眼前的飞白,是遥远的漆黑,是山野的空旷,是长空的无痕,最后成了黑夜不可分割的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宁静中醒来,轻声问:“爱我吗?”
“爱!想把你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本能的回答,说完思想被唤醒,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知觉。
“我也爱你!想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她尽力靠着他的肩,扬起头。
“也想我变成你的一部分吗?”他用手轻抚她的脸、唇、鼻尖,用手指感觉她的呼吸。
意外重逢让她解除所有武装,宁静厮守让她卸去全部伪装,第一次感觉到他们在一起没有一点距离,不用刻意进行任何隐藏,自然地想让他彻底了解她,想让他明白她真实的心意。
眼眶渐渐湿润,片刻间悄然地凝聚成泪水,当泪水沿面颊而下时,她幽静的说:“很多的夜晚我都想你,想你怎么没在我身边?想触摸到你能有多好?我就想啊,要是能把你变成小人,装进我兜里,或者拴在手机上,我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想你了。有时又想啊!如果你不愿变成小人,只变你某个器官也行,知道是哪吗?不是因为它能为我带来快乐,是想可以随时与你亲近,你随时可以进入我的身体,让我清楚感觉到我是你的女人!让我完整的做你的女人,好吗?”当泪水连绵流淌时她已泣不成声。
“嗯!”他吻她的泪水、唇、脖颈,更加轻柔地说:“芯儿,只要你愿意,怎么都行?实在变不了,我就跟你形影不离,把你的信息当圣旨,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你的头发、嘴唇、乳房、身子都是为我生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