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就是没办法节制。”她不再回避聊球。
“你也玩,看不出来啊!我喜欢有赌性的女人,办事肯定很爽快!”他说的是心里话,如果她也玩就更好了,详细问她就行了。
“要请教可以,在哪请我?教不教看我心情。见面说吧?”她使用特权。
“马上吗?还是再约时间?”他有点等不及,因为后天就有比赛了。
“再约时间?过了国庆节我还有时间吗?就是现在,对了,到上海中路的上岛咖啡,司机都知道。”她更痛快,早把网上情人撂在一边。
“好吧,我这就下,到那再聊吧。一会见!”他等了五秒钟,见那边没字出来,退出qq。
在路上他给谈芯发了有事需要处理的短信。
女人约会总比男人慢,不是慢在速度,是因为事情多,宁虹比丰帆晚到二十分钟就因为要更衣、要搭配皮鞋,更要把脸上原来的东西全部洗去,再精心重涂一遍,尽管洗去的和重涂的物质没一点区别。
临出门前,到镜子前把刚才照过三遍的形象再照一遍,自然知道多照一遍不能使形象再美一分,却能对自己增加十分满意度。
在路上,之前与丰帆的事突然冒出来,使自己很难决断见到他后一瞬间应该是什么表情,流露高兴肯定要不得,不能让他飘;摆出不是很熟甚至有些陌生的姿势,又太做作。情不自禁地在心中为自己画了十余张脸谱,直到结束无形变脸仍没一种满意的。
最后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便觉得轻松起来。
咖啡厅里的丰帆也想过宁虹一样的问题,绝不是在心中变脸谱,透过落地玻璃窗,门外停车场尽收眼中,他招来服务员,擅自主张为俩人各要一杯“卡布基诺”,如果她不爱喝,他一人喝两杯,再让她自己点。
点好咖啡,估算一下时间,想她应该快到了,便站起走到服务台,告诉小姐他到外面等一个人,挎着那从不离身的黑色布包晃晃地出门,到一辆金杯车后抽烟等待,十分留意大门外的出租车。
过了三分钟,一辆捷达车停下,穿着一件浅灰色长风衣的宁虹从车上下来,脖子上松松系着一条与灰色相近的真丝围巾,平静扫视周围几眼向大门走去。
丰帆快步跟在她身后,保持五步距离。
当她准备向迎上前的小姐打听时,他紧走两步,并给看见他的小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猛地拍宁虹的肩,眼看着她从地上跳起,非常轻灵地来了个180度大转身。
见是他,她捂着胸口骂:“你要死啊!哪有这样与人打招呼的!”
他任凭埋怨,报以憨憨地笑,搂她的肩,她推他:“你怎么比我还慢,男人能迟到吗?”
他仍一声不吭,直接把她带到靠里的座位旁边,道:“那是你的位子。”周围屏风正好隔离出一个理想聊天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