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欺负吗?”他将她搂紧,盯着她双眼轻声问。
她没有回答,眨着眼睛轻缓点头,将他左手放在臀部,没等他摸实,又一把将他推开:“快去吧,看你憋得这么难受,尿完后洗干净,不洗干净不许上床。”
他心旌旗摇,重新把她搂住,咬住她的耳垂:“我们一起尿吧,然后一起洗?”
这次她态度坚决,用手一指卫生间:“快去吧,给你十分钟,过时不等啊!”
把他推搡进去,一会传出清晰流水声,声音不大,敢情他没直接尿在马桶残存水中,是沿桶壁排放,不想她听见不雅的撞击声,她的心不由地一阵狂跳,顿时柔情百转,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喜欢隔壁的这个男人,甚至不惜断绝过去所有的其他来往,这对她来说是与生俱来的第一次。
定下心神,她从袋子里拿出蜜枣放在茶盘里,等他出来先清洗这些枣,看着他吃时再去洗澡,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细心?
这会从卫生间传来淋浴水响,她将外套和裤子脱下后挂进衣橱,准备脱掉其它衣物时,想想又罢手,思绪纷飞:第一天在一起不能太随意,男人不喜欢女人这样轻率,尽管不轻率的女人又让他们恼火和失望,也许他们找小姐时喜欢她们的直接,恨不得眨眼间那些衣物全消失,可她是他的情人啊!不,她反感情人字眼,是什么呢?当然是恋人!虽然不用假装清纯,终归是不妥。对了,他一个人在这边,平时用什么来满足呢?有另外的情人?不会啊!秦锋不会害她的,那万一他有情人,秦锋不知道呢?自己做不做他的情人?
到了此时,一长串自问让她晕了,怎么突然钻出这么多想法?最后为自己找到一个答案:是真的喜欢他,没觉得一见钟情,好像认识很久很久似的,知道自己会成为他的女人,产生这种想法竟没有一丝勉强,他有情人也没关系,不是说了吗?重叠之外是各自另外生活,那她是否要保持另外的生活?答案却是否定的。
她坐在床沿出神,一个问题非常突出,就是谁来满足他平常的需要?十分清楚,即使是自己也不可能天天陪在他身边,这个问题出来一直固执地在脑海中盘旋,这关系到她对社会公德标准的认可与接受,情人与小姐不同,他过去有一百位情人,她不会放在心上,说明男人有足够吸引力,但接受不了他去找小姐,在她眼里那是极其肮脏的事,想想都令人不快,何况关系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其实她平时不爱较真,不然私生活秩序早都大乱。
“嗨,洗完了,你洗吧,要不,我帮你洗?”丰帆在里面嚷,把宁虹思绪打断。
“哈、哈,你要帮我洗?那不行,本小姐不习惯,乖乖地快出来,不然我往外拖了。”话未说完,她已到卫生间门口,见他三下五除二刷完牙,浴巾不很牢靠的缠在腰上。
“武装这么齐全啊,那我赶紧为大小姐腾地方。”他往外走,突然扭身把她抱在怀里,定睛看她时没有摆脱的意思,用双唇亲吻她的睫毛、眼皮、脸颊和耳垂,她温顺得像只猫,已把洗澡忘在脑后,不想让男人再从身边走开,感觉自己胸部急迫地想找可以磨擦的地方,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开始躁动跳跃,胸中燥热呼之欲出。
“虹儿,等会再洗吧,让我先好好爱你。”
她睁开双眼,用眼神示意接受,俩人搂抱接近床边,她突然仰面下沉,他几乎狂暴地把她扔在床上,接着扑在她身上,一只手已在她衣服里,另一只手在她的小腹和裤带之间迅速延伸,她甚至来不及拒绝。
“我馋得快流口水了。”他把她拉起身,俩人和力将衣服和胸罩除去,忙乱中他腰上浴巾不翼而飞,她再次躺下之前,顺手搂住他脖子。
俩人开始全面身体接触,他的手重新试探是否足够润滑,她悄声问:“喜欢吗?”
“喜欢,就像农民喜欢土地一样。”他的手正在耕种最肥沃的地方。
“想要我吗?”她将臀部微微抬起。
“马上报到。”他接触到那块土地,就像深吸大地灵气的鼻子。
“嘻嘻,进来吧,你平时拿什么进去呢?”她无意中用内心徘徊的声音问。
“小姐呀!”他在狂放中毫无顾忌,鼻尖正伸进泥土。
正在等候的她全身一下凝固,转眼间凝固传染给周围空气,丰帆整个身体瞬间也僵硬,变成充满情欲却尴尬的造型,她的泪水泉涌而出,淌到她腮边时,挺身而起,用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开,完全脱离的身体片刻成了水与火的写真,成了完全静止不动、相互仇视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