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小心他。我之所以会在片场遇见你,是姚子虚叫我去的。在香舍居,你会被那些投资商给…..也是他叫温汤俊下的迷药!”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虽然心里在翻江倒海着,但云景笙还是一脸淡定的转了过来。
程愈苦笑着说:“我已经失去爱你的资格了,现在,我只能希望你过得好。因为想要得到你,所以我一直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云景笙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打开了门道:“程愈,其实你跟姚子谦都是同一种人。而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这次,云景笙真的离开了会议室。
程愈颓废的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慢慢地笑了起来,一声响过一声,泪顺着他的眼脚滑进头发里。
而那手上戴着的腕表,在阳光的折返下,竟闪烁着雀跃的光芒。
一粒粒碎钻,璀璨夺目。
可是,那人,却不能再陪在身边了。
云景笙听见程愈的笑声,心里难免的有些异样。他把合同交给陆烨道:“给姚子谦。”话音刚落,就一步步向外走去,任身后的陆烨怎么呼唤,就是不理。
虽说自己一直在利用程愈,但是心中难免的还是报着一丝希冀,希望这个人能够真正的带着自己逃出苦海。
可是,他还是令他失望了。他还是在事业和自己之间,选择了事业。
云景笙知道不该怪罪程愈什么,但是在听到程愈的妥协之时,还是难免的有些难过与失落。
难道,他就真的不配拥有爱情吗?
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爱他,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吗?
云景笙转身,回望着伟岸的kb大楼,心中阵阵荒凉。
这是一个牢笼,困住了他的一生,困住了他的自由。
他突然想起了姚子谦说过的那句话,心里一阵阵泛着苦楚。
他说,云景笙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鬼也好,人也要。
就是死也逃不掉这个男人吗?就没有一个人能带着他脱离苦海吗?还是说,他云景笙就命该如此?
云景笙忍着泪腺的酸胀,向着停车场走去,还未到那儿,就看到了一个他不想看到的人。
钟黎。
像是刚下了综艺节目,钟黎脸上的妆还没有卸,他在褚航的陪同下向着电梯走去。
云景笙看了眼他们走去的方向,是去三十楼的电梯。
钟黎手里拿着电话,脸上泛着轻松的神情。他不时的笑着,间或时而嘟起嘴,但不变的是,他眼角的幸福。
不得不承认,钟黎身上真的有一种年轻人的活力,就像刚刚绽放的花朵,娇艳欲滴。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阳光,都是青春。仿佛只要靠近他,整个人都变得年轻了。
云景笙不禁想起记忆之中的那个施黎,因为年月太久,所以具体的容貌他也不大记得。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男人虽然长相只能算是中上,却有一种温和之气,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只要靠近他,就会让人身心舒畅。第一眼看到时并不惊艳,但是他很耐看,甚至越看越好看。
施黎的清清和和倒是和全身上下带着肃杀之气的姚子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时,云景笙还曾想过这两人到底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因为,他们俩,完全是两个对立面。
但是,钟黎他……
“你觉得他们一点都不相像是吗?”耳边,突然传来人声。
云景笙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呈现在他面前。
“姚……二少?”
“记性不错。”姚子虚抱臂向后退了一步,向着钟黎的方向看去。
“你回来了?”
“对啊。”
多年不见,姚子虚也长开了不少。或许是姚家的基因比较优秀,姚子虚也是大帅哥一枚。
只是,那对邪魅似的丹凤眼,却从来没有变过。
“那还真是祝你学成归国了,二少。”云景笙疏离的礼貌着。
姚子虚嗤笑了一下,不屑着说:“云景笙,咱们俩没必要这么客气。”
云景笙皱着眉头,从他认识姚子虚开始就一直不太喜欢这人,他身上总是有着一种邪气。再加上几年前的那件事……
“钟黎,在你的感觉里他一点都不像施哥对吧。”
“……”云景笙防备着沉默不语。
“施哥是和哥哥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一起上了高中之后,哥哥才出外求学。而钟黎,像极了高中时期的施哥。”
“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云景笙看向他。
“为什么要告诉你?因为我想要你痛苦,看着你难受,我是最开心的了。云景笙,你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输给了这个小屁孩吧?你做了十年的暖床工具,做了十年的男宠,结果呢?还不是被我哥一脚踢开?”姚子虚盯着他,眼里尽是轻蔑。
“你现在,不是应该讨厌钟黎吗?我已经离开姚子谦身边了。”
“不,还不够。”姚子虚的丹凤眼向上勾起,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魅惑,“我要你,生不如死。”
“呵,就凭你?”云景笙很是不屑,他不再理姚子虚,向着停车场内部走去。
“我马上就要进入kb工作了,我哥正迷恋着钟黎,你说,他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云景笙停了一下,又随即抬起脚步。
姚子虚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哥哥,我是子虚……”
云景笙,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