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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甘为身下奴 最新更新

他睁大了那冰冷的眸子,就那麽惊讶的仰视著她,好看的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神色,那样子的美人儿,用这般的美丽的眼惊慌失措的看著她,倒叫她有些下不了手了。

她忍了忍心,将他身子背转过去,将他弄成伏在地上的姿势,提起那马鞭,犹豫片刻,终於狠心举高手,刷的一鞭甩了下去!

“啊──”他控制不了的惨呼一声,倒把她吓了一跳,他皮肤甚是柔嫩,全不象往日她手下那些皮粗肉厚的家奴们一般耐打,这一鞭下去,便是在他雪白柔软的臀上,拉开一长条紫红的血痕。

见他身子颤抖得厉害,将他腮托起,只见他冰眸中竟是浮上了一层水汽,隔著水汽盈盈的望著她,更是叫她心动。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臀上的鞭痕,他的身子微颤了颤,更是让她心动,腥红的血痕配著他雪白的肌肤,豔惑得那般动人,她从不知,世上竟有这般的美丽!

放开他,她提起鞭,手起鞭落,更是干脆,长鞭呼呼的抽下,在他绝美娇弱的身上画下美丽血腥纵横交错的伤痕!

他尖声惨叫著,身子在她的挥舞之下挣扎扭动,配上那一道道增加的血红,便是她眼中绝美的一道风景。

身娇肉贵的他,只受下堪堪三四十鞭,便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被她抽得生生痛得昏了过去。

看他昏死过去,她才停下手来,看著他娇柔冰美的脸上满是泪痕,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便将他抱起伏放在床上,用一张绵被盖上他伤痕累累的下身。

自己却转身出门,去调弄那伤药,她慕蓉家世传的施毒解毒本事她自然是擅长的,而她父亲自她母亲伤重不治,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著後,大受刺激,寻得异人苦学那治病疗伤之秘术。

慕蓉云飞自小耳渲日染,也早有一身好医术,这时要给傲君调的药,要叫他伤不留痕,却故意不太多的镇痛消肿,有意让他多受些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傲君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股上痛得火辣辣的,自小到大,虽然在深宫中受尽委屈和欺辱,却也不曾受过这般的皮肉之苦。

今日却被这蛮不讲理的女孩子打成这般,要是娘亲知道,自己的独子到了这大漠之地,遭遇这般惨,还不知得哭成什麽样儿了。

这时只觉又是羞辱又是伤心,身边又无人看管,再冷若冰霜再怎麽傲气,自己也终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终於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枕上。

却不防慕蓉云飞已调好药走回房中,见他哭得这般,心中终是有些不忍,想他贵为皇子,却大老远的被自己硬掳了来,众散亲离的,也挺可怜的。

当下心中微软,轻轻坐到他身边,柔声说:“喂,别哭了,这麽大个人还哭,你不怕丢脸啊!”

卫傲君恨极了她,扭开头去,看也不看她一眼,又叫她怒由心生,这冰般傲气的男孩子,认识到现在,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呢,忍不住凶他:“你再不出声,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削去你的耳朵,反正这些东西留著也没用!”

卫傲君知道这女孩子年纪虽小,下手却极是毒辣,再不说话,只怕她真的将自己给弄哑搞聋了。

只得回过头来,仍是不看她,却终於出声:“你……下手这般重……”说未说完,泪水又是止不住的滚滚而下,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怎让他不伤心。

慕蓉云飞从来打骂身边奴仆,也没有见过这般娇柔美丽的人儿,之前恼他冷冰冰的老一付高不可攀的样子,才故意这麽折磨他想挫下他傲气的。

结果一下手凌虐这般美丽高贵的少年,却原来是说不出的满足与享受,手下竟是停不下来,这时再看他这样,实是伤得不轻。

心中也有些後悔,这般嫩弱的身子,怎麽经得起打呢,轻轻揭开他下身盖著的锦巾,只见他臀上与大腿上,满是紫红相间的鞭痕。

有的地方红肿难分,有的地方却皮开肉绽,有的地方血肉模湖,云飞用手轻轻抚过,他已痛得倒吸凉气,浑身颤动。

云飞也想不到自己竟把这水嫩的男孩子给打成了这样,心里微微有些心疼,便用手将将那药膏轻轻的抹匀在他身上的伤处。

卫傲君痛得咬紧牙关,也不肯叫唤,等她把药都上好了,又将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爱吃点什麽,我叫他们煮来给你吃。”

卫傲君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什麽都不想吃。”云飞却也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好容易弄回来一个这般美丽的奴隶,可不能让他生生饿死了。”卫傲君哑然。

看著她转身出去,没一会儿,端著一碗汉国粳米煮的清粥进来,旁边两碟小菜都是汉式风味的。

她将他扶起些,用两只枕头垫在他胸下让他伏著,却用小匙羹一勺一勺的细心喂他吃粥,粥的热气迷了他的眼。

她这会又是这般体贴温柔,教他竟又是忍不住滴下泪来,她奇道:“怎麽了,粥好烫吗?怎麽吃个粥都要哭。”他不敢不答她,只得说:“……不是……”她还是一头雾水,却也不再问。

等他吃完,她又开始不正经的逗他,帮他盖上锦被,才说:“你自己想清楚明天要不要跪我,一天不跪的话,就每天都抽你五十鞭,反正抽你这样的美人,乐趣多得很!”说完就笑著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卫傲君听得她那银铃般的声音,不禁毛骨耸然,这样残忍的话从这美丽娇小的女孩子口中轻飘飘的讲出来,他却知道她不是玩笑。

自己固然可以挺著,可是,臀上那一阵阵仍是火辣的剧痛却在不停的提醒他,这般皮肉之伤,纵是不伤筋骨,也叫他要掉了半条命去。

自己当然还可以寻死,可是,临走前,母亲那悲痛欲绝的泪水,却时时晃过眼前,似是在提醒他,无论如何,他不可以死,他是母亲的唯一希望了,他是母亲的儿子,总有一天,要将母亲救出那冷宫。

可是,叫自小冷清傲气的他忍下她的种种污辱和欺凌,自己堂堂皇子,还要跪在她一个小女孩子身下,又怎麽甘心,怎麽可以!

思来想去,仍是在混乱的思绪中睡著了。

怜卿甘为身下奴 第三章 皇宫 第十一节 下跪

章节字数:3033 更新时间:08-03-24 11:25

第二日一早,云飞就心情大好的跳著蹦著到了傲君房中,揪他的耳朵把他闹醒,看著他看见她眼中那一刹的挣扎与犹豫,心情又是大好。

笑咪咪的看著他,逗弄著说:“怎麽样,想好没有?要是领罚的话,就自己乖乖把屁股翘起来给我打哦!”

傲君被她说得脸上羞红,又待不理睬她,她却板起脸来,将他锦被揭开,用手在他略好了些的臀上“啪”的重重一掌击下。

傲君这时臀上仍是又红又肿,紫黑纵横著,别说再打,就是一片羽毛落在上面,恐怕他都得疼上半天,这时被她一巴掌打在痛处,忍不住就是一声惨叫,心知今日若再被鞭打,必是痛也痛死了!

云飞却是一阵娇笑:“你叫得真好听,我还要听个够。”说著就去墙上摘下鞭子,便一鞭抽将上去。

那马鞭落在他昨日的旧伤痕上,又是轻扯开一道血口,那般的火辣痛楚,傲君又是一声惨叫,声音的确好听得紧,他双手紧紧抓住床沿,指节都僵得发白。

云飞笑笑,举起鞭子又是十几下抽下去,他却突然回过头来,看著云飞,咬了咬牙说:“我跪!”

云飞微有些惊讶,可想想他的处境,多受皮肉之苦无非也是死撑,迟早也是要投降的,倒不如早早从了,也许还强些。

当下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挣扎著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便是要跪在地上,忽又玩心起来。

从书桌上拿下一只算盘,放在他膝下,傲君抬了抬冰冷美丽的眼,微微看了看她,咬咬牙,便直直的跪下了,脸上满是屈辱和不忿。

云飞坐在椅上,看著傲气冰冷的他竟然真的老实跪下,心中开心得很,脑子转呀转的,想到又说起来:“从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奴隶了,你要服从我的所有命令,不然就要受罚,要是我要打你,你就自动自觉的将衣服掀开老老实实跪下给我打,这样我心情一好,也许会下手轻点……”

云飞看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端正正跪著,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当下又挥出一鞭,“啪”的抽在他上身侧面,顿时又在他肩至背上扯出一道血痕。

云飞看他只咬著牙闷哼一声,却眼也不眨一下,又气得骂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自己重复一遍,说错一个字就抽你一鞭。”

傲君眼也不抬的背起来:“从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奴隶,你要服从我的所有命令,不然就要受罚,要是我要打你,你就自动自觉的将衣服掀开老老实实跪下给我打,这样我心情一好,也许会下手轻点……”

云飞愣住,美目流转,死死的盯著他淡无表情的脸,终是实在忍无可忍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想实在不该笑,又板起面来。

正色道:“少了一个‘了’字。”便抬手又是重重一鞭抽在他身上,直打得他身子一晃,差点歪道,才又问道:“你服也不服。”

傲君咬了咬牙,仍是冷冷的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飞想不到他这般柔弱娇嫩的人儿,却是有著这般冷如坚冰的性格,心中既是如获至宝般的欢喜又是拿他无法的生气,还真想不到他是这般厉害,这时还宁愿他如之前一般一声不出好过了。

当下恨恨的站起身来,走将出去,却又回头吼他:“你给我好好的跪在这儿,一动也不许动!跪到你肯老实点为止!”

傲君听得她走出门,才暗暗松了口气,他一向在深宫中,也多是独处,很少讲话,偶尔几个兄弟碰见,他也总是被欺凌的一个。

他知道自己因为母亲失宠,又无其他後台撑腰,自小就无人看重,可是硬是凭著自己的傲骨,在受人欺辱时还总是回嘴,为这,也受了不少苦,渐渐也愈是少言。

他不管境况怎麽堪言,总想著只要坚持,只要忍守,总有一天,或者会受父皇重视,能救得母亲。

可那天和这小女孩相遇,只怪自己一时多事,便忍下这般後果,被弄到这种境况,实在是前途渺茫,也可见得自己在父兄心中的地位,实是一片茫茫。

这时心中既是委屈又是伤心,几乎是万念俱灰,不留意腿下早已跪得酸疼,这还不是跪在平地上,膝下分明还有粒粒坚硬的算珠,只跪得他娇嫩光裸的小腿如快断掉般的痛。

实在撑不住,忍不住将身子坐下些,臀部跪坐在小腿上,只盼歇得片刻,可刚一矮低少少身子,便一道劲风抽了过来,又是她冷酷的鞭子火辣辣的抽在身上。

他才知道她一直还将他放在视线中,这时被她狠力一抽,只抽得他差点失去平衡摔下算盘,好容易才跪直身子,膝下已痛得几乎没有知觉。

回头望去,却是不见她的身影,只得又勉力跪好,这样直直的跪著只叫他全身骨头都酸痛起来,膝下更是痛得失去知觉。

终於忍无可忍的唤她的名字:“慕蓉云飞!你在吗?”只见云飞忽的如风般闪进来,笑眯眯的应他:“叫我吗?怎麽了?”

他抬眼看看她的笑盈盈,只盼她不是真的心思歹毒,只盼她吃软不吃硬,只盼她能有一分的怜惜之心,轻声说:“我想……起来,行不行?”

云飞挑挑眉,看著他,娇生惯养的身子显是已坚持不住,大摇其头著说:“不行,你都不听话。”

傲君无声的微抬了抬头,那美得如冰晶般的眸子轻轻的瞟了瞟她,仍是不出一声的强跪著。

她的心却象是被闪电般击中般看得痴了,他好美,他那柔弱不禁,却又冷淡如冰,如孤傲冰莲的样子,是让麽美得让人动心,记得就是在池边对他惊鸿一瞥,就被他的冷冰冰的美丽震摄住了。

而这时,他含怨带怒的眸子和一脸苦楚难以诉说的样子,都让她的心揪得紧紧的,他是那麽骄傲冰清的小人儿啊,她要他变成什麽样子呢?

她心中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见到一滴清泪从他眼角轻轻的划落,那晶莹的流动著,是那般的让人心随之动。

她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竟是要伸过去为他擦去那泪水!好容易定下心神,她才开口:“以後是不是都听我话?”

他流著泪,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仍是悲苦不胜般的挣扎,她却实是不忍了,走上前去将他搀起来。

他腿骨早已痛得快断掉,这时一起身,便立时便向前仆去,整个人仆在她怀中,她未曾经过男女之事,此时陡然抱紧他冰凉单薄的身子,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的心也是控制不住的悸动著,却又想起那日为她施救,她那温软冰凉的唇,慌忙推开她,不想不敢也不愿去多想。

忽然怀里一空,云飞倒象是若有所失,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这般的亲密接触,就算是父亲,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半点儿温情,又想起上次居然被他吻了,心中又是难言感受。

低著头,两人都不说话,良久,云飞才定了定心神,看看他绝美却仍是冰雪般的脸,轻声说:“药在那边,你自己记得上,等会我会吩咐人给你送午饭来,或者你想吃什麽,都可以叫人跟厨子说。”说完便逃也似的飞身出了房门。

傲君才微微露出苦笑,什麽时候自己的美貌的面容和身子,也变成利器了?从小在宫廷争斗中长大的他,对玩弄权术和智谋,并不陌生,也时时靠著机智过关,才勉强活到现在。

可现在,面对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儿,他竟然要用到身为男孩子,最不该用的一招,可是,好象她真的受落呢,不是吗?

可是,她也是自己第一个拥抱的女孩,也是自己第一个吻的那个人啊,这般玩火,到底烧的,是谁?他不敢,也不愿再想。

拿起她调好的药膏,侧身为自己涂抹著,想起她偶尔带笑的可人样子和常常不经意的流露的点点柔和。

从小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对他下这麽狠的手,可除了母亲,也从来没有人给他这般的温柔,甚至,他都没有见过谁是真心对著他笑过的,想起她的巧笑,心中却是微微甜蜜的苦楚著。

怜卿甘为身下奴 第三章 皇宫 第十二节 哭泣

章节字数:3305 更新时间:08-03-24 11:26

接连几天,她都没有来找他,只是奴仆定时的服侍他的衣食沐浴,耳边少了她的笑闹,他却是如心中好象少了点什麽的空空落落。

等他的伤刚好些,这天一早,就是她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把他从被子里揪醒,闹他说:“卫傲君,陪我出去玩,好不好?”

他好容易才睁开蒙胧的睡眼,慵懒的斜瞟著他,嘴角象是带著点嘲笑的意味:“我说不好,有用吗?”

她哑然,这个漂亮得不象话的美人儿,总有办法让她哭笑不得却又拿他没办法。

以後的日子,她才慢慢发现,他明显是个带著冷美人外表的恶魔,她永远也弄不清他的心里在想些什麽。

大多数时候,他总是对她冷若冰霜,不苛言笑,逼得急了,就敷衍似的服下软,气得她火烧眉毛了就把他往死里整。

他经常被她整治得死去活来,无法之下,只能又动用他的美色,可是她也象是著了魔,只要他用那冰晶般可怜兮兮的眸子泪盈盈的瞅著她,只要他那柔若无骨的纤美身子扑到她怀中,她便象是掉了魂般,什麽都饶了他。

如此这般往复著,她竟不知自己的心,是什麽时候被他的冰火两重天给拴上的,可他总是一付淡雅如水的样子,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心,在想些什麽。

与他互相猜忌著,感情总停步不前,却又恨自己不舍得狠虐他,而父亲的严厉苛责又总让她心烦意乱,所以一有空就到处掳来美貌的男孩子。

哪怕他们只有一点儿象他,或者有著象他似的傲气,或者有著象他一般的美丽眼睛,或者有著那麽一点儿和他相似的神情,她就会掳了来,往死里虐的发泄著心中难与人言的寂寞与苦闷。

她既不舍得对傲君下狠手往死里虐,自然就拿那些无辜少男们当了练习靶,每每想出什麽新虐法,总要抓个人练了,不会真弄死人,才敢往傲君身上招呼,可傲君也从不知她竟有这番心思,二人都不善表达感情,总是淡淡的处著。

慕蓉拓只顾著自己的家国大事,只知道自己思妻欲狂,对这个象极了水月,却一出生便间接害死水月的女儿,也是说不出的爱恨,只教好她武功与医术,却吝於感情的给予,有时心理补偿般的,只要她开心,想怎麽样便怎麽样,反正也没人奈得她何。

那些被她玩弄得求死不得的美丽男孩子,就算被女儿虐死,,只当是他们命不好罢了,至於感情这边,他看著傲君这孩子长大的,还只盼傲君与云飞真能培养些情感,所以有时云飞欺负得傲君狠了,他也会出声阻止下。

就是万一,云飞真的不和什麽人爱上,也无所谓,就这麽独个儿强势的过日子,也胜似嫁与些不合的男子被人欺负,落个得伤心,所以,他一向纵容著女儿的强势。

想了一会儿工夫,黑暗中的傲君都不知怎麽会醒了,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云飞痴痴的望著他,月光如水,映得他如雪玉般的肌肤,更是华美得惊人。

月光中,他就如冰豔绝美的妖精一般,美得不可思议,却又如月中仙子般遥不可及,他冰一般晶莹剔透的眸子紧盯著她,眼中却看不出半分涟漪。

微微启了启美丽的薄唇,可是仍未发一言,只是缓缓的坐起身来,闭上了他那美得摄人的美目,微扬起美丽的颈,似是在甘心的等待她不期而来的宰割。

云飞突然心中又是恨得生疼,他就不能跟她好好说句话吗?他就不能跟她解释些什麽吗?他就这麽不愿意与她流露一丝的情感吗?

他不知道她有多想他吗?因为他的走,她经历了这般多,丧父之痛又与谁人说?

她想狠狠的扑在他怀里哭一场,他冰冷的温柔总让她莫明的沈静;她又想狠狠的打他一顿,居然这麽该死敢胆背著她逃走;她甚至想好好的与他欢爱一场,弥补以往的种种。

可是,她什麽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落下泪来。

没听到她拔剑的声音,却只听至她轻轻的泣声,傲君忍不住睁开眼睛。

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在哭,她平日里总是好强,装成至坚强至笑闹的样儿,好象从不会受伤,无论是身,还是心。

只有他知道,她的心有多柔软,多麽易感,只有她最脆弱的时候,他才能看到她真正的心,也曾是这样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那天,是她的十五岁生辰,难得的大醉了一场,半夜醒来时,居然看见傲君还伏在她的床边,却也撑不住的睡著了。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慕蓉拓为人不拘小节,又心中早当了他们是一对儿,从不拘泥他们的相处,有时夜了玩得望形,却就随意一处歇著。

云飞今日,心中却有些异样,知道自己年已及笈,算不上小孩儿了,再看看身边的傲君,不经不觉,也已陪了自己三年。

他的身子高挑了,相貌也愈是冷豔迷人,说她没有对他动心,又怎麽可能,每次抱著他冰冷纤细的身子,她的心,总是狂跳著。

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麽想的,可是,酒後初醒这一刻,看著他,她心里只是想,他是她的人,她要他是她的。

她起身将他抱上床,便壮著胆子,径去解他的衫子,他惊醒,手紧攥著衫领,用他如梦如幻般的美丽如水的眼,静静的看著这一刻满是激情的她,不发一言。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又是那麽坚定:“傲君,你是我的,对吗?你整个人,完完全全都是属於我的,是吗?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傲君紧抓著自己衣襟的手指紧了紧,抬眼看著眼中写满激情和坚定的她,冰得如水的眸子泛起一阵涟漪,咬了咬美丽而娇柔的唇,象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轻轻闭上双眼,轻声说:“是。”

云飞一震,她知道自己是借醉故意去问他的,她以为,是没有答案的,她以为,他又要冷冰冰的讥笑她,又或是怒目而视的。

可是他刚刚说什麽?他竟然说:“是。”是真的吗?他真的,愿意做她的人吗?还是她,还在醉著,未曾酒醒,又或者,未醒的人,是他?

她竟惊愕得停住了手,他等了片刻,见她这般怔著,却嘴角扯出一个嘲笑来,轻声说:“不要吗?那我就走了?”故意作出抽身欲走的样子,云飞本来手撑在他身侧,他这一起身,竟是将唇自动送到她唇上似的。

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冰冷的唇在云飞唇上轻轻掠过,那美好冰软的感觉叫云飞的心跳得飞快,云飞只觉得唇干舌燥,竟是再也管不住自己。

她将他扑倒在身下,轻轻的吻著他,他冰冷的唇,只在三年前初见时,便曾经尝过,可溺水的她,只知羞怕,何曾知道他的唇,是什麽滋味。

这一刻,她方知,他冰冷的唇,并不是想象般的凉意,而是想象不到的温软柔和,她轻轻的吻他的唇,他却邪恶的轻笑著,将他的舌,轻轻探入她美丽的唇中。

“嗯──”她低声叹著,他是如此的惹火吗?他是何处跌落的精灵,今夜来夺去她的身心?她被他挑逗得失去理智,便将他的长裤扯下。

他的纤长早已火热,她微微带羞,却仍是坚定的,跨坐上去,他轻轻的在身下搂住她纤柔的腰肢,任由得她作主,将他的火热一分分含入。

“噗”的蛮入,这两个蛮撞的少年男女,便忘情萌懂的将彼此的距离,拉近至负至无间!

只听云飞“啊──”的惨呼一声,就软倒在傲君胸口,她美丽的唇惨白著,一向晶莹流动的眸子只有痛苦。

傲君也是一惊,将她抱紧微微托起,一向冷得入心的声音也似带上了点紧张:“云飞?你怎麽了?”

一向爱吵爱闹的云飞却不出声,只是伏在他胸口,微微咬著唇而不发一言,傲君全身如被凉水泼下般冰冷,连身下的火热也不禁恢复了常态。

傲君轻轻从她身下退出,她却仍是不发一言,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他看见她雪白的裙下,竟有丝丝鲜红渗出。

他惊魂未定的看著云飞,温柔的说:“是不是很痛?”云飞被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惊醒,才大梦初醒般的放声哭了出来。

“傲君,好痛……我……好怕……”第一次的又羞又急,让她忍不住伏在他的怀中哭得如梨花带雨。

从来只见她颐气指使,高高在上,何曾见过她这般的脆弱无助,轻轻搂著她不胜衣的单薄纤肩,他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揪痛。

她是什麽时候拴住了他的心呢?他也不知道,这本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只知道,他愿意让她一直开心,快乐,哪怕是娇纵,哪怕是蛮横,也胜过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他紧紧的拥著她,直到她哭到累了,在他的怀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