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来，神色从容道：“听大老板安排。”
“别一副逆来顺受模样，你主意比谁都正，不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肯听？”白无瑕点了一支烟，神色平静道。
腰弯更深了：“老爷子对有知遇之恩。大老板对有提携之情。这辈子什么也不愿多想，就想兢兢业业把工作干好。不辜负您，不辜负白家。”
白无瑕吐出一口浓烟，抿了一口浓茶道：“你能力不仅于此。否则当年林老妖也不会向你抛出橄榄枝。”
萧正闻言，心头却是一跳。
这太凶了把？竟然连眼高于顶林老妖也拉拢过他？
哪怕拉拢生在林氏最需要人才时候，也足以证明是个相当了不起人物。
再看看他此刻姿态，哪有半点常务副总骄傲？根本就是以白家家奴自居。连其儿子李牧也干着杂役跑腿工作。可以见得，不论是白无瑕还是老爷子，都有些视如己出意思。
“建国，多句话。”始终保持缄默叶玉华温婉道。“白城有你守着就行了。放你儿子去燕京闯闯，那边机会终究还是要比白城多。”
闻言，却是扫了李牧一眼：“这小子能力还行，就是城府不够，还缺几年打磨。”
“再打磨别算老了，他也奔中年了。”白无瑕挑了挑眉。“这事儿做主，就由他接管巨峰网络事务，白家在这块有明显短板，正好给他练练手。你要不放心就在后面盯着。”
别看对白无瑕毕恭毕敬，脾气却倔很。尤其是提拔自己儿子这事儿，更让他由内到外散着安抵触心理。
“恰好也是巨峰网络股东。回头也可以和李牧聊聊。”萧正也卷入进来，微笑道。“李叔，您要不放心，可以帮您盯着他。真要做什么出格事儿，第一时间通知你。”
脸色复杂，终于在三方压迫下，咬咬牙，答应下来。
他抬起头，狠狠瞪了李牧一眼：“臭小子，你是傻了还是哑巴了？谢谢不会说？”
李牧连忙站起来，从白无瑕到叶玉华再到萧正，挨着圈感谢了一遍。
“行了。”白无瑕摆摆手，掐灭了香烟。“阿正，白叔这几天忙，可能没时间招待你。等忙完这阵，白叔带你到处转转。”
萧正知道这是白无瑕下了逐客令，估摸着有更重要事儿商酌。也就不占地方了，起身道：“白叔您别太难过。谁也避免不了生老病死。”
白无瑕轻轻点头。算是接受了萧正劝慰。
很快，萧正和李牧便齐齐走出偏厅。
可萧正心里，却莫名有些古怪。
老和尚这场谈话，可一点也不像是老爷子病逝第二天该说话。透着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