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表情微愣，苦笑道：“是啊。自己做了内心不安事儿。却要整个龙组为赎罪。太自私了。”
“蒋队长。”萧正斜睨了蒋青一眼，声线低沉道。“想你搞错了。所做一切，是为了名利，是为了争取外交部支持。你以为是平白无故蹚浑水？你以为是无条件付出？”
“是你傻还是傻？”萧正神色凝重道。“萧正会做赔本买卖？”
嘎吱。
轿车忽然停了下来。萧正没等蒋青回话，当先推开车门，却并未把钥匙取下来。轻描淡写说道：“车先借给你用。回头记得给加满油。”
说罢，萧正大摇大摆朝小区门口走去。留下了孤身坐在副驾蒋青。
萧正那番话，仅仅是宽慰蒋青。这一点，她很清楚。但清楚又如何？她已经拉萧正下水了。而且，极有可能会面临巨大风险。
而这一切，或许并非自己一个人有能力去做到。但自己在其中，又何尝不是起到了穿针引线作用？
……
回家时候，林画音还在看电视。完美侧颜，安安静静坐在沙一角。没有刻意坐姿，没有矫揉造作对白。她仅仅问了一句：“晚上有事？”
“嗯。”萧正换了拖鞋，微笑走向林画音。“你可真会享受。又是点心又是果盘。大晚上吃这么高热量零食，不怕长胖啊？”
“每晚都有打拳。”林画音说道。
“以后少打点。”萧正担忧道。“别把皮肤打糙了。你看看手”
说着，他把手伸到林画音面前。
一双长满老茧大手。手指单论长度，一定不比钢琴家手指短。可整体看上去，却一点也不修长。
因为指骨太粗大，手指也并不纤细。一层层老茧并不均匀分部在四周。好似用菜刀切，也不能轻松切破。
“这就是练拳练出来。”萧正危言耸听说道。
林画音视线落在萧正手上，沉默了片刻，缓缓伸出她纤细嫩白玉指，轻轻扣住萧正手指。细细感受着萧正粗糙大手：“男人手，粗糙点不是坏事。”
“是这么个道理。”萧正咧嘴笑道。“但女人不行。粗糙过度可就不好看了。”
“练拳是打空气，不打人。”林画音抿唇道。“不碍事。”
顿了顿，她主动询问：“饿了吗？要不要吃宵夜？”
“不吃了。”萧正捏了捏林画音掌心。“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说。最近几天有点私事处理，可能没什么时间回公司。后天高层例会上，你帮解释一下。免得主管们觉得恃才傲物，得瑟大了。”
林画音轻轻点头，也没详问。说道：“不吃就早点休息吧。你最近一直睡不好。”
睡不好。是因为事儿多，负担大。萧正嘴上就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对常逸山这种商业天才恐怖攻击。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不会掉以轻心吧？
要知道，他可是能在华尔街呼风唤雨大人物。萧正再自大，也不敢有半点小觑。
输了，可就真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连东山再起机会，也微乎其微。只能真如林画音说那样，所谓看江山如画，实际就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