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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性花开 第七章 白菡心思

不过白菡又想,有许多事情是不能从来的,她就想不计较过去天篪的一切,一心把自己的这份爱奉献出来,再过三两年,自己生下了男孩,那边的秦婧媛也会在天篪的心里渐渐抹去了。到那时,她便会拥有天篪的全身心。

白菡想的一点不错。

婧媛最初下乡,天篪有了新欢,对婧媛的那份割舍的心痛随着白菡芙蓉出水,金莲花开,便隐去了最初的伤痛。他把婧媛打发下乡,不是放弃,更不是遣行,而是腾出一个地方来接纳白菡,婧媛便成了他的珍藏,也成了他的一丝牵挂。他并没有多想女人的孤独和煎熬,只是把她放在那里存放着。可是当婧媛和丁大安东窗事发,天篪才幡然醒悟,是他冷落了她,婧媛才做出了如些下作的行为。

天篪常常偷偷地拿出婧媛刺绣上《一曲离歌》的那块帛绢,从上面的点点泪痕上,他便能想像出婧媛在乡下的日日夜夜……

说来出奇怪,人就是爱多深,有多深的嫉恨,当婧媛在乡下默默无闻地活着的时候,天篪会心安理得地在城里拥着白菡夜夜缠绵;当婧媛出事的时候,他又会顿生出对婧媛的思念来。

这种思念又幻成有影有形,他总是在设想,在那乡下的四合院里,夜闲人静时,一个雄壮魁悟的乡下男人,怎样伏在婧媛的纤纤玉体上折腾,在摧残他从来也不曾舍得任意摆弄的身体,并且让一个毫无教养的男人,在婧媛的身体里播下丑陋的种子,任其一天天萌发……

这个时候,天篪就有一种挖心般的疼痛,这种疼痛说明他内心还在深深地爱着婧媛,与白菡所虑的完全相同。

所以有了婧媛的比较,天篪才对白菡有了多少次的别扭,这一点不错。根源就是他曾有过婧媛的婚史,就像烙印一样永远在心里抹不掉。

一个人总有优点,失去的时候,总是想到他(她)的优点,甚至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怪异性格,也成了分别后最标志性的回忆。

鉴于此,天篪对白菡的爱难免就不能做到全身心。一夫双妻,或者一夫先后有个两个女人的经历,对一个男人是心理的肢解离析,如果多了倒又另当别论。就好比看的花多了,竟不知道哪一朵香,哪一朵不香,如果只有两朵,是因为没有异彩纷呈,便对哪一朵都有好印象。

白菡是美丽惊艳的夏荷,婧媛是暗香流放的昙花;夏荷给天篪以满眼风光的秀色,昙花给天篪以夜露偷开的遗憾。

**是行爱,形爱,情爱是心爱,真爱;**在于行为的宣泄,情爱在于深情地抚慰;行为是直白的,抚慰是微妙的;行为给人以快乐,抚慰给人以入骨入髓的享受。

女人往往是情大于性,男人往往是性大于情。只有夫妻的真情相爱,才能把性和情糅合在一起,分不清一和二,那才能得到真正的**。只要心有纤尘,或心有猜疑,便无法进入佳境。

白菡和天篪仍然在迷茫中行走。什么时候他们能磨合成匹配的锁器,吻合成天衣无缝呢?怕一辈子也不可能。但他们一直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