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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性花开 第十三章 檀骨香扇

天篪说,我怎么会爱你?我只是陪你逢场作戏罢了……

白菡说,你是有了家室,不肯休了秦婧媛是不?

天篪说,哪个秦婧媛?我怎么不知道?

白菡说,秦婧媛不是你的发妻?你不是杨天篪?

天篪说,我哪认识杨天篪?你看我是谁?

白菡一跃而起,再一看,果真不是杨天篪,而是另一个生面孔的男人。她猛地推了那人一把,把那人推到一棵树上,那人便像纸人一般,贴在那树上,渐渐地人形消失,便变成了一棵高大的木棉树。

白菡醒来,觉得身下果真还有什么垫着,伸手一摸,是那把檀骨扇子,被她刚才裹到了身下;再一摸,她的肚兜已被自己扯断银丝细链,只还有达在颈上的链子,还挂在脖子上,而光滑的胸乳已露在了外面,下体的内衣也被自已脱了,用脚踩在地上,活活一条白鱼儿躺在榻上,身下又是洇湿了一大片粘滑的体液。

白菡赶忙收拾好自己的身体,叫进外间的碧叶来,对碧叶说了刚才的梦境。

碧叶说,只要小姐心里真是装上了他,我只管穿针引线便是,那杨先生我已看出,早已也恋上了小姐,只是心里有个发妻的障碍罢了。

白菡说,万不得已,我做小也愿了……说着白菡哭起来,他是我前世的冤家,我怎么就是放不下他了……

又过了一个月,大约又到白菡经期了,这次天篪把日子数得明白,又好像是一天一天数过来的。到了二十来天,天篪坐在柜上就天天向丁字街那边看。他虽不能看到那丁字街口的珠宝行,但还是那么一直愿意要看。到了近日,他就觉得那碧叶定会在这早晚过来,果不是吗,那碧叶就过来了。

这次碧叶过来,已经和天篪很熟了。开始就说,她没有把单子带来,说小姐说了,那几位药既是先生自己开的,先生一定还记得,就没有把原单子带来。

天篪自然明白,那张单子上有他的题诗,白菡是收留下去,不肯拿出来了。这么一想,天篪便觉得自己果然做错了一件大事,本就不该给白菡回和那首诗,怕是这下子惹出麻烦了。

天篪点头,算是应了碧叶的话,便重新开方抓药。

开了方,抓了药,用红线儿系起药包,递给碧叶。碧叶付了钱,欲走,天篪又平生出一丝失望来。

这人呀,也真是,没有麻烦,又想惹麻烦,惹了麻烦,又怕麻烦连麻烦,若是真的没有麻烦了,清白了,又希望还能发生些什么。所以天篪见碧叶丫头什么也没留下便要走,心下便生出些失望的情绪来。

天篪的这些心思,全表现在脸上,让聪明的碧叶拿捏得很准,她便能判断出天篪对她们的小姐心理到底是如何了。待到这时,碧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不当一回事给忘了似的,才从袖中掭出那把檀骨罗扇,憋一下柜上徒弟都不在。向天篪抛了一个媚眼,把扇子给了天篪,又哼着小曲儿,跳着郎当步下了古砖石阶,去了。

天篪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袖着扇子走到后室,展开,一阵檀香逸出,沁入七窃,使他神清气爽。端详那扇子,上面一对鸳鸯戏于白荷青叶之间, 鸳鸯踏波腾翼,前拉后接,首尾相连,欲飞不能,欲断不得。有诗一绝:

香檀素罗不染尘,

清涟白荷鸳鸯生。

夜长梦短春归去,

花落“天池”水无声。

看罢白小姐的诗,天篪对白菡的心意已明白了**不离十,愣过神来,方感到人家却是当真了。这下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