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伍耀衡连续要了她好几次。
每次的缠绵都将她弄得娇喘连连,筋疲力竭,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中晕眩,最后才昏然睡去。
她以为伍耀衡也会跟她一样累,然而在黎明时分,睡眼微睁的那刻,
看到他正站在窗户前抽着烟,锐利的黑眸不时会望向床上的她。
“别忘了,你的承诺。”离去前,伍耀衡走到床畔,俯身,将热唇贴
在她的耳边哑声说道。
美眸闭紧,想起几个小时前,她被欺压在他身下,不断向他需索、不
停的娇喘呻吟,甚至尴尬的觉得自己在他眼底,已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
荡妇。
耘臻抓着被单,遮掩赤裸娇身,直到听到他离去的声音,莹然的黑
眸怔望着房门口,发了好半晌的呆。
承诺……
这两个字萦回在她耳际,鼻端似乎还缭绕好闻的烟草气味,身上的
吻痕甚至还没褪尽,当天晚上他就派司机前来接她。
耘臻收拾好简单的衣物上车,当天就搬进他的豪华公寓。
抵达华厦,司机迅速帮她把行李拿到屋子后,便迅速离去。
伫立在富丽堂皇客厅,耘臻一片怔忡茫然,虽然她已是第二次来这,
但直到此时此刻,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里。
百坪大的室内空间,应该是买下两户打通的结果,据她所知,这里
的豪宅一户就要价上亿,伍耀衡一口气就买下两户,足以看出他丰厚的
财力。
不过话说回来,在台湾伍家的财大气chu众所皆知,购置这样的豪宅
对伍耀衡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能成为伍耀衡的情妇,享受这样的奢华,这非但没让她感到雀跃,反
倒失落感占据她的情绪,让她的心情为之低迷。
别的女人或许会羡慕她的际遇,她向来崇尚简朴生活,奢华的物质
不是她汲汲营营的目标,更何况关于情妇的辛酸史,她母亲不就是个
活见证?
现在的她,不过是伍耀衡的禁鸾,这里是座美丽的囚笼。
轻吐口气,耘臻翻开行李箱,整理自己的衣物,箱内只有几件常穿
的洋装,连伴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无所谓,伍耀衡应该不会计:较她的寒怆。她抿抿红唇,忍不住戏谑
一笑。
耘臻拿起一件睡衣,走进豪华浴室里,偌大的落地镜中,映s出身
上尚末褪尽的吻痕和瘀青,她心头掠过一凛,x口像被什么东西剧烈撞
击了。
她不知道,昨夜已是第二次欢爱,竟还会令她双腿间隐隐发疼……
虽然休息了一夜,大腿内侧的抽痛感仍持续着,甚至微微发热,她
曾听几个经验丰富的女同学说过,前几次的疼痛都是正常的,多做几次
身体便会自然适应。
接下来的日子里,伍耀衡对她的需索有可能更频繁、更强烈,一想
到这,她的小脸不禁苍白,x口的紧窒感更加凝滞。
“没关系,我会撑下去的…”望向镜中那泛着泪意,双眼发红的自
己,耘臻突然涌起一阵对自己的悲悯。
她该如何从这场男欢女爱的游戏中全身而退?
或者,最后赢家终会是伍耀衡?
连续好几天,伍耀衡都没出现,冷傲如他,耘臻心想,或许他只有
在想玩弄她、伤害她的时候,才会想到来找她。
抑下翻涌上心头的苦涩,旨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管未来怎么样,她
都不能像温室中的花朵般脆弱。
这几天徐子琴也顺利开完刀,耘臻全天候在医院里,照料手术后的
母亲。
母亲不仅气色变得红润,笑颜逐开的她看起来年轻不少,甚至还会
跟耘臻讲讲冷笑话。
没有伍耀衡的支援就没有今天这一切,且不论他对她是好是坏,她
仍觉得欣慰,一切的牺牲都已值得……
这些天让耘臻格外疲累,芙颜比往常苍白,在徐子琴的强烈要求下,
她回到伍耀衔的蒙宅里,打算好好竹息.
拖着疲累沉重的身躯返家,不,那g本就不是她的家,她的家虽然
狭隘简陋,但起码总会有盏灯等她回家,绝不是像现在,迎接她的是一
屋的冷静和幽暗。
打开大门,一如她所预料,屋里头好暗。
好半晌,她m索到电源,室内顿然乍亮,迎接她的是一张隐晦y霾
的扑克脸。
商耘臻杵在客厅,美眸盯着脸色沉峻的他,芳心虽然忐忑不安,但
他的突然出现却让她感到一丝意外的惊喜。
蛰伏己久的情愫彷若苏醒,她发觉自己也在期待伍耀衡的出现,体
内的血y似乎也跟着沸腾起来。
她却像尊雕像杵在原地,涌到舌尖的话又咽回喉间,连一句问候的
客气话都说不出口。
“你终于回来了。”伍耀衡脸色很难看,语气冷冽地质问:“你上哪去?”
“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陪我妈。”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觉得一阵委屈。
“她的病情有变化?”锐眸微眯,俊俏的面容更加凝肃。
商耘臻昂起小脸,连忙摇头,柔声向他解释:“前几天她开完刀,现
在在医院做观察,过阵子就可以出院。”
“谢谢你。”
“谢我什么?”挑起浓眉,似笑非笑反问她。
“我想找机会向你亲口道谢,但你这几天一直没回来。”
“这些天我一直和怀熙在一起,没有机会跟你碰面。”
芳心一凛,澄眸一黯,心像往深不见底的湖水沉下去。一抹灼热感
刺痛着她,但她早已认清自己的卑微渺小,也无法和怀熙争夺原本就属
于她的一切。
她很有自知之明,一个情妇不该干涉太多,唯一该做好的事,就是
懂得如何去承欢她的“雇主”。
“不说话是表示吃醋?还是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我?”双掌在纤柔的腰
际上棺施力道,却也暗示他不容反抗的权威。“尤其当那个女人还是怀熙?”
“我没这么说。”忿然瞠大美眸,她不喜欢他武断的语气。
或许她曾对商家有过不满,但绝非针对怀熙一个人。
“你不想追问我和怀熙去了那里,做了什么?”他故意拿商怀熙刺激耘
臻,观察她的反应。
她的心再度揪紧,但镇定地摇摇头。“我不会追问你私人的社交情形。”
合眸一沉,呼吸变得浊重,像被一团缠绕的细绳给捆绑。
“我很了解自己的立场和身份,不会做出有逾分寸的事。”
“呵,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好一朵娇脆的解语花。”他的语气里虽戏
谑轻薄,却十分清醒。
他带着薄醺,灼热的瞳眸异常炯竞,一瞬也不瞬紧盯她,耘臻心头
一动,不会不懂这样的眼神代表什么,每当他体内热情高涨时,这种炙
热眼神便会出现。
他是个矛盾的男人,最冷漠倨傲的外表外,却有着最炙烈的眼神,那
眸光几乎随时都可以将她融化。
“你喝了很多酒?”闻到他身上微醺的酒气,她细着柔嗓,轻哨劝他:
“你不该喝太多酒,应酬酒最伤身。”她一脸忧虑的模样。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黑眸一合,薄唇扬起,俊脸上的表情更
加嘲谑。
事实上,伍耀衡并不是喝了什么应酬酒,如果她走进他的书房去瞧
一瞧,便会看到书桌上还摆立着几瓶典藏威士忌。
过去几天,他的确和商怀熙在一起,但他不只和怀熙而已,还包括
商克礼,最近商家名下的集团企业,在财务上有极大的漏洞,商家兄妹
特地情商他出面,只求能将公司的风险和损失降到最低。
清亮无垢的黑眸盛满不解世事的无辜,扯动他心头的悸动,他不想
让商家即将爆发的风暴,也把耘臻卷入这场漩涡和纠葛中。
真可笑!他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想保护她!不愿她卷入商家的纷争里,让
她沦为外界斗争下的牺牲品。
莫名的保护欲困扰他,无法心无旁骛的工作,他对商耘臻的在乎超
越底限,他提早结束今天的会议,回家后屋内却一片冷清和黑暗。
伍耀衡气到无法自己,一整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喝酒,整个人的情
绪绷凛到最高点。
各种不堪的想法纷纷出笼。或许她正和某个男人吃饭,她正值青春
年华,甜美像个诱人的小妖j,追求者必定多如过江之鲫。
该死!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商耘臻只能破他一人独有!
一阵微醺,他回到客厅抽闷烟,过了半晌,门口传来门把的转动声。
夜游的女神终于回来了!
“以后若你要外出,先打个电话给我,我让司机送你去。”
“我本来也想打电话给你.但又怕打扰到你。”低垂粉颈,.商耘臻没
勇气抬眸凝睇他,害怕从他眼底读到苛责。”
“总好过不知道你的行踪。”黑眸沉了沉,缄默半晌,语气轻柔的道
出:“我等了你一整晚。”
闻言,商耘臻一震,美丽芙颜漾上一抹嫣红,眸底盛满错愕情绪。
“为什么?”
那对暗眸变得更沉,闷哼一声,嗓音不自然的chu嘎起来:“我担心你,
当然有权利知道你人在那里。”
“为什么担心我?”她小心翼翼柔声问他,耘臻发现自己竟期待他的答
案。
伍耀衡的浓眉纠结,神态变得更加绷凛。“这时间外面很危险,全是
流氓和恶少,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习惯和人分享我的女人。”
原来,他不过是将她当成他的私人财产,不准他的附属品被任何人
侵犯……这想法让她的心不由一沉,酸涩的感觉像把半颗柠檬放在嘴里
一样。
“我明白,我们之前有过协议,我不会忘记的。”羽睫颤动,幽柔的
语音中有丝凄凉的无奈。
“别把自己弄得像可怜兮兮的小媳妇,你心底很清楚你自己。”锐眸
一眯,颀长的身躯贴近她的纤细,暖热的鼻息轻呼在她微凉的脸颊上,一
阵搔痒的感觉轻拂肌肤,连全身也跟着酥麻起来。
“清楚什么?”红晕浮上双颊,她抿抿红唇,羞涩的模样足以挑逗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