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德润脸色铁青,眸子里有凛冽嗜血的杀意掠过,咬着牙恨声说道。
那凛冽森寒的声音,犹如冬日的寒风,凛冽无情,转瞬之间就能将枝头的落叶吹到地上,毁灭肃杀。
穆流苏心里对北堂玄奕那个无耻的混蛋也恨得要死,可是看到丈夫这么失控的模样,她不好再火上浇油,只是轻轻的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用轻柔得像水一样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不要再生气了,别让怒火烧毁了你的理智,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她不想成为北堂德润的弱点,她希望她的丈夫变得强大起来。
“流苏,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让你受到伤害,总是没有将你保护好,我好恨我自己。”
北堂德润忽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有晶莹的泪水落下来,痛苦的自责着。他说要好好的保护流苏,可是总是让流苏受到伤害,他怎么会这没用?
穆流苏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急切的握住他的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润你做什么?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不喜欢看到你这样。”
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竟然沾满了泪水,痛苦的看着妻子,“流苏我怎么这么没用,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到伤害我心里也很难受,我恨不得所有的疼痛都落在我的身上,也好过让你痛苦,我好没用啊。”
穆流苏喉咙里像被鱼刺哽住了一般,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谁说你没用的,你很有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是别人一定不会像你做得这么好,润你不要自怜自艾了。”
她颤抖的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擦去北堂德润眼角的泪水,“那是危机重重的皇宫,周围遍布着眼线,而我们现在又被疑心病那么重的皇上重重监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棋子也动弹不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暴露了棋子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死路一条。你做得很对,真的。在没有决定采取最后的行动的时候,现在所遭受的这些委屈我都能承受得住的,在没有采取行动之前,我们只有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道理虽然是这样的道理,可是看着最心爱的女人被北堂修占便宜,被北堂玄奕秽言侮辱,他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北堂德润痛苦的捂住眼睛,声音里有压抑的痛苦,“可是我真的很痛苦,看着你所遭受的这些,我恨不得将北堂修给杀了,恨不得剁掉他的双手,恨不得拔掉北堂玄奕的舌头,真的好恨啊。”
“你看着我。”
穆流苏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的寒冷,那么清晰的在卧房里回荡着。
北堂德润放开双手,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心疼的看着穆流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穆流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凌凌寒澈澈的声音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骄傲,“我不管你心里究竟有多么痛苦,都要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等到事情成功之后,你要怎么悲伤怎么痛苦怎么难过我都不在乎,但是现在绝对不可以这么做。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