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怕,怕陷进去,无法自拔。
“殿下给我的东西,我看了,我和我哥商量过,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来。”她转移话题。
“有用吗?”
“非常有用。”
“比我三哥在熙海布置多年,又耗了这么些时日还管用对不对?”慕容恪提起慕容楚,很有些得意,“他不是我父皇的亲子,但办事瞻前顾后这点,倒是像足了父皇。”
“陵王殿下有顾虑。”石中玉就事论事。
慕容恪喜欢随性而为,直截了当,很多事在他眼里只有本质。慕容楚则不同,他更加“凡俗”,考虑事情也复杂。这并不能说他们谁好,谁不好,只能说,慕容恪更可爱,也更犀利。
“你这是帮他说话?”慕容恪立即不乐意了。
“殿下,你在这里实在危险,还是快点走吧。你放心,有了你给我的那东西,足以置老叶于死地了。”石中玉坏心眼的不解释。爱吃飞醋是吧?酸死你得了
“你叫他老叶?”慕容恪似乎总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他不配为人父,宠妾灭妻,戕害子女,那么我何必尊敬他?”
“不配为人父吗?”慕容恪苦笑一声,目光悠远,好像穿透了墙壁,穿越了空间,直接望到那金銮殿上似的。说起来,他的父皇又如何呢?原来,小玉竟然与他有同样的遭遇。这让他心中生出一股怜意,上前拉住石中玉的手。
“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拉着石中玉走进内间,指着床上一个两尺长的盒子道,“这可是我亲手设计制作的,我不在你身边时,就当它替我陪你。”
石中玉上前,打开盒子看看了,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道谢,心中却说:哪有人把自己比做武器的?可想想,他还真是武器,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让别人爱,想据为己有,却又怕,毁之而不及。
“殿下什么时候走?”她收起盒子,又问一遍。
慕容恪脸色很不好看。
“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他说,“因为我三哥?”
“他只是我哥的义兄,又不是我的。”石中玉有点生气,但抬头间,看到慕容恪表面上是找茬,实际上紧张的模样,心又突然软了。可是,她不知道说些什么...